“本尊没打算丢下你。”白剪瞳颇为无奈,深吸一口气尽量温和的安慰他,但慕言依然不为所动,死死的抓着她的衣袖,唇也紧紧抿着,因为脸庞的线条还有些稚嫩,没有显出坚决的样子,反而有种泫然欲泣的味道。
如果他是女子,白剪瞳一定会用四个字形容他——楚楚可怜!
“那你记得什么吗?”白剪瞳叹了口气,在他身边坐下。
慕言依旧抿着唇,轻轻摇摇头,小鹿一般纯良干净的眼睛偷偷看了她一眼又迅速低下头。
“那你知道些什么?”
“他们说,我叫慕言是叛徒。教主收我做男宠,可我不乖,惹恼教主。他们还说我武功很高迟早是个祸害,要替教主好好教训教训我。”
吞吞吐吐的说完,慕言缓缓松开手缩成一团,眼底有着屈辱的泪光。
“他们还说什么?”
“他们说,‘这小子长得真是俊俏,比娘们还好看,难怪教主会喜欢反正他在教主那都失宠了,不如让他陪我们哥几个乐呵乐呵’还要,扒扒我的衣服。”
慕言难堪的低下头,声音里也尽是委屈和愤恨。
白剪瞳双眸危险的微眯,闪过一丝杀气。
“慕言,若是你信的过本尊,今后便跟着本尊吧。”
慕言点点头。
“本尊去找人给你安排房间,以后你就住那。”
“可不可以不要?慕言想跟教主在一起。”
“”白剪瞳一脸狐疑的盯着他,他刚才说要跟她一起睡?
“你不是本尊的男妾,不需要跟本尊一起睡。”白剪瞳板起脸,眸子里也微眯着,冷声道。
“慕言可以睡在软榻上。”
“好吧,明日本尊会找人搬来一个软榻,再设个屏风,今晚你先睡在这里吧。”
“那教主呢?”
“我打坐运功就好,你也累了,睡吧。”
“师傅啊,慕言他不记得了啊。”
“那,倒也不一定。”
“可是,他不像是装的啊。”
槐安淡笑不语。失忆?那倒也不一定吧。
此后慕言就一直跟着白剪瞳,白剪瞳出现的地方就有慕言的存在,慕言陪她过了三个春秋。
那年夏天,白剪瞳练魔教神功噬魂坠出了岔子,受了很重的内伤。
不知为何,这个消息竟然传了出去,虽还没传到外界,但魔族上下全都知道了,于是所有觊觎教主之位的人都开始蠢蠢欲动,不谋而同的逼上思过崖。
白剪瞳迫于无奈跳下崖去,活着到达崖底,向着一个方向逃去,加深了她的伤势。
她并不是怕死,可她一定要活下来。
“白教主。”白剪瞳抬头,她前面是一个带着面具的白衣男子,悠闲地倚着树,眼睛微眯似乎带着一丝笑意。
他看起来武功不弱,而且似乎知道她一定会来,恐怕是某个武林正派的高手。
白剪瞳不禁微微苦笑,天要亡她?
如今的她身受重伤,恐怕是没有能力跟他一搏了。当真可笑,她白剪瞳这一生真是可笑至极。
“教主不打算抵抗?”
“本尊现在无力抵抗,你又何须废话?要杀要刮悉听尊便!”
白剪瞳冷笑,这么明显的事情他还如此多此一举。
刚才看他一袭白衣带着清浅的笑意的模样,白剪瞳还以为终于再次看到了哥哥白翼,果然刚才就是幻觉,他不是哥哥,哥哥断然是不会如此,更不会如此对她。
“呵呵,既然教主这么说,在下就不客气了。”
沈华胥笑的很温柔,眼睛微弯不急不慢的模样,甚是悠闲。
白剪瞳又有些恍惚,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