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这样的疑惑,萧玉在瞧见南宫王爷那张抿得像只蚌壳一般的薄唇以后,再就没有问出口过。
该说的,总会说出来的。
既然人家不开口,自己又何必去多问上一句?
那样,会搞得大家很尴尬的说。
他们俩个所乘的车子,依旧夹杂在车队当中,缓缓的行走着,声势浩大,却极是难得的总是有惊无险。
自陪着南宫王爷踏上归途之后,蓝太子爷似乎是花上了很大的心力,陪上了许多的本钱。
先是征调了蓝国的倾国之兵,只为着一路护驾而行。
另外,又寻了许多辆与他们乘坐的一模一样的车子,夹杂在车队当中,只叫那些过来找事的,寻不到正主。
而后,蓝太子爷本人,还会定期不间断的一路拜访那些车子内的乘客。
至于萧玉南宫平这边,如非不得已,则是绝少过来。
这么一来,每天入夜,萧玉总能听到一些乒乒乓乓的器械交鸣之声。
那些声音,有时远,有时近,很响很认真的那种。
只是,到了最后,大部分都销声匿迹不了了之了。
而萧玉并着南宫王爷俩个,依旧好端端的呆在车厢内,而且是活着,毫发无伤的活着。
搞得萧玉有时候都会忍不住的悄悄在想:
嗯嗯,这南宫王爷的这一出简单的逃生大戏,除了开头有些失了逼格之外,别的啥啥的,还就真是无可挑剔啊。
难得的那位太子爷蓝正云,会为着他,如此的尽心尽力。
话说,有种人,似乎是有着与生俱来的个人魅力,当麻烦临头时,得着的各种助力,管教那些外人旁观者私底下连不佩服都不行。
像这位躺在软榻上这么多天的南宫王爷,就是这么个幸运的家伙吧?
倚在那处车窗边,萧玉有些悻悻的想道。
走了老半天,原本是平稳前行着的车队,忽然间停了下来。
咦,这又不打尖又不住店的,无端的停下来,又算是什么回事?
萧玉挑了挑眉毛,自车窗处竭力的辨认过一回,这才恍然大悟道:
原来,自己这一行人,已经是接近他们要到的安城了。
有不少全副武装的兵丁,围在队伍的前面不断的吵嚷着,辩说着,而且越吵越凶,大有大动干戈的意思。
萧玉侧耳听了半天,仗着听力极好,总算是听明白了:
原来,那些前来拦住的红国兵卒的意思,是他们这群人来路不明,不可以携着武器人马,这般肆无忌惮的想闯入他们的国都,即便是护送南宫王爷回国都也不行。
唯一的解决之道,只能是在二十里地外的边境扎营,顺带的,由他们亲自护送本朝的平王爷回京。
站在车窗后面的萧玉闻言,不由得启唇冷笑上了几声:
嗯嗯,这暗的不成,终于是开始明着来了。
只是,那个对着南宫王爷念念不忘着的那些子人,真就以为,除了这位蓝太子爷手底下的兵将,他们就再无法保护自己了么?
有着这样的想头,才是真真的自己作死自寻死路呢。
这般想着,萧玉忍不住的冷嗤了一声。
这一回,南宫王爷倒是醒着的,还在一侧慢吞吞的开了金口:
“玉儿啊,这好端端的,你一个人,又在那边傻笑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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