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堂的叫好声中,又一个冯粉,端着个大杯子,笑嘻嘻的朝着萧玉这边走了过来。
“池公子,人家冯哥敬你,你都一气喝了,不会就这般的小气,不肯喝兄弟这一杯吧?”
“就是,就是。还有在下,还有在下……”
……
几轮酒喝下来,萧玉感觉有些明显的酒气上涌,头皮发麻。
这是要车轮战的节奏么?
可是,目下的自己,却实在是不想喝醉呀。
萧玉晃了晃脑袋,默默的想道。
冯涛的大嗓门,终于适时的响了起来:
“喂,你们一个个的,可不能明欺着我家池兄弟面皮薄,都来这般的灌着他!明白跟你们几个说了,我家池兄弟,可是明天还要上台继续的打擂的人,可是要去挣个好名次大功名的人,可绝不能被你们几个兔崽子给灌醉咯!这样吧,你们想喝,只管来找我便是,俺冯涛还指着他帮着出口鸟气呢,你们可都不许去烦他!”
这么一说,那一群举着酒杯的敬酒的队伍,又开始直奔着冯涛那边去了。
终得以喘息的萧玉,这才独自的吃了点菜,坐在那边,在他们喝着酒的一片的喧闹中,支着下巴,浅浅的微笑着。
这样热闹的场景,有多长时间,没能够亲身的经历到了?
每天,都是在某人的严厉的监督下,早上练功晚上练功。
而且,居然是用着那种极是磨人的方式练功。
磨了这么久了,自己的内功,好像也长进了一点了,可是,有用吗?
那个被自己一巴掌拍走的景宏伟,他的真实的武力值,只怕是实在有些不够瞧呢。
还有,就连冯涛,今儿赢得,好像也不算是怎么吃力呀。
某些人,在自己练功这方面,是不是有些小题大做了?
或者,他对着自己的每一件事,都在下意识的小题大做?!
他这么做,到底,又是在为着什么啊?
比起冯涛,这家伙,简直是一潭叫人看不清底的深深的寒潭了。
而且,是最易让人溺毙其中的深深的寒潭。
这么想着时,萧玉又微微的叹了口气,伸手取过酒壶,又替着自己,满满的倒上了一杯酒。
把杯子举到嘴边,将饮未饮之际,一个尖声尖气的声音,突然在耳畔响了起来:
“小相公,一个人在这里喝这种闷酒,多没意思啊。不如,跟哥哥过去,陪着哥哥好生的喝上几杯?”
这般说着,一只还算白净的手,便在萧玉的肩上,软绵绵的搭了下来。
萧玉一时不由得是大惊失色:
这人是谁?几时进来的?
即便是自己在喝着就想着心思,可是,也不可能对着四周的一切一无所察呀!
而且,他居然还能毫不费劲的把手搭在她的肩上!
在额角冒出一层细密密的冷汗的同时,萧玉迅疾的跳起身,凝起几分念力,挥手朝着那个人劈面勐击了过去。
那份精纯的念力,在萧玉挥手的一瞬间,便似有一阵疾风自整个大厅内荡过。
桌上的许多杯盘碗盏,都被顺带推落在地,跌得粉碎,留下满地的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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