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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找她干嘛?’所以后来我就没再说什么了。”

    “找她干嘛?”,这句话来来回回地在我的头脑里回荡着,就像被人按下了复读机的重播键。

    一年半的等待,三个学期的刑罚,难道最后他只肯给我这样的一句话吗?这算什么!

    “要是我是粟俊贤,我肯定也会这样问啦。这些陈年旧事,还有什么重提的必要?是吧!”班上的男生还在旁边煽风点火。

    “也不能这么说,不过我看粟俊贤的样子就挺潇洒的。喂,人家说不定只是跟我们随便说着玩的,私底下有没有找她,谁看见啊!说不定人家也是旧情未了呢?”另一个男生如是说道,短短的一句话里态度转换了两三次。

    有时候我真觉得,某些人嘴贱是天生的,后天的影响或是刻意的纠正,都是徒劳,注定无果。对于往别人伤口上撒盐的举动,他们从来都乐在其中,并乐此不疲。

    我的心里难过得不行,却还是存着那么一丝的侥幸,希望这些都是自己的错觉,又或者,是他想要给我惊喜的前半部。因为,我姐是不会骗我的,所以,他肯定是回来了。可是现在距离中考都还有好几天,更不要提期末考试了。但也有可能,是他转学之后的那个学校提前放了假,中考的时候其他年级不是都放假的嘛。

    他肯定是听了别人的闲话,肯定是的,要不怎么会不来找我呢?可是,他干嘛要来找我呢?当初是我自己掉头就逃,现在我又有什么资格去苛责他?

    粟俊贤,为什么你宁愿相信别人,都不肯相信我呢?

    班上关于足球赛的讨论还在继续,而我则像是个精神病患者一般,在那个空白地带里独自安详,一时间千头万绪,种种想法目不暇接地闪过。这么多的可能性,都只是为了向我自己证明,为他开脱。

    这么长时间的日子里,我早就习惯了自顾自说。我可以不理会班上同学的冷眼嘲讽,我也可以不理会老师和家长们给我的施压,因为从一开始,我就知道自己在做着什么;而对于自己的选择,我也从来都坚信不疑。然而,在他那句话说出来之后,就在那一瞬间,我之前所有的坚持,似乎全都没有了意义。这些锥心的难过,此刻被一一放大,汹涌地袭来,打得我措手不及。

    可是,这些都是她们告诉我的。如果这些都是真的,我才不甘心呢。他凭什么,要这样子对我?

    “我还是很想见到他,听他亲口对我这样说。”良久之后,就在上课铃声响起的那一刻,我才这样告诉了我姐。

    我姐在走回自己的座位前,只对我说了一句话:“我知道,没有亲耳听到,你是不会死心的;只是,他真的值得你这样做吗?已经一年半了!”

    我当然明白我姐的关心,然而这些长久以来积习的惯性,我怎么可能说停就停呢?

    很多年后,当范晓萱的那首《氧气》不经意地飘入了我的耳朵,我的眼眶瞬间就红了起来。那些深情绝望的文字,就像是我当下心情的真实写照,每每回想起来,都有一种说不出的讽刺:

    “沉入越来越深的海底,我开始想念你,我好孤寂。

    跌进越来越冷的爱里,我快不能呼吸,我想要你。

    人活着赖着一口氧气,氧气是你。

    如果你爱我,你会来找我;

    你会知道我,快不能活。

    如果你爱我,你会来救我;

    空气很稀薄,因为寂寞。”

    我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现在的这个年纪,真的还做不到电视上演的那些煽情电视剧里的坚贞不渝。而且我跟粟俊贤之间的感情,其实也远没有深厚到如此的程度。虽然我也有在坚持着,为这段曾经的感情做着努力,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的怀疑也在与日俱增,并渐渐动摇了那份坚持的决心。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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