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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答案。当然也会有些属于那个年纪的小八卦,但整个风气,一直都是积极向上的。所以我也并不是太在乎我妈在敏感时期所下的特殊家庭政策,甚至连一点反抗都没有,就全部顺从地答应了下来。

    在我妈眼里,这些都成了我积极争取宽大处理的良好表现。只有我自己知道,对比于之前我所承受的折磨,这些家庭政策真的要宽松很多。至少,他们的出发点是对的;至少,他们都是为我好;至少,他们都是爱我的。虽然有时候,我还是会忍受不了她的紧张和高压。

    那天在教室里,李欣坐在我对面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把那些信件拿回去啊?”

    “先放在你那里吧,拿回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妈又会去翻看。我的抽屉都没有锁,再说,即使锁上了她也有办法看得到。”我并没有拿回去的打算。

    说到这些信件,无非就是一些跟转学之前的小学同学,一些通过杂志筛选出的笔友的普通通信,里面家长里短地扯东扯西,根本没有什么秘密可言。可是我就是不喜欢我妈当时的态度,而且她当时的做法也严重地刺伤了我,完全没有意识到我已经慢慢长大,并且有了自己的思维,自然也需要自己的空间。所以为了避免再一次跟我妈起冲突,我干脆将整个导火线都隔绝起来。那些信件就这样在我姐的宿舍里呆了整整一年多的光景,直到后来我姐搬出了宿舍,成为外宿生为止。

    “对了,生活委员那里有你的一封信,你抽空去签收一下。”李欣提醒我。

    “嗯,谢谢。那些信放在你那不碍事吧?”我向她确认。

    “不碍事,就丢在我那好了。你什么时候想取回去,再来我那拿。”她也觉得我妈的做法有些过了,却不好评论。

    从生活委员那领了信件之后,我拆开来看,发现是曾涛写来的。作为小学时唯一一个对我表示友好并声援的男生,其实我对他还是很感激的。他的上一封信寄来时,我除了惊讶还是惊讶。因为就连一同分在二中的小学同学,我都已经很少联系,更何况是分在了河西县中的他。

    那时他在信中只是很平常地表示知道了我们班几位分在二中同学的地址,作为同学了两年半的他,觉得不应该就此断了联络,所以写了一封信来恢复邦交。我的上一封回信也只是很平常地表达了对于他至今仍牢记旧同学情谊的赞扬,并无意地流露出我现在的日子过得其实并没有小学时轻松,如果他是上一个学期来信,可能我的心情会愉快得更多。而这一次他的回信,除了叙述一些自己身边的趣闻轶事,还关切地询问了我不够轻松愉快的原因,并发表了自己对于“事事无绝对,我们应该看得开,才会足够开心”的美好观点。

    怎么说呢?迄今我还记得小学五年级之后班上同学对我的排斥。在转学以前,我曾是一个备受全校师生瞩目的佼佼者,不仅年年考取年级第一,还长期担任着班长的要职,协助着老师管理同学;而我的各篇作文,也都被老师列为范文向同学们展示,以供参考。无论是学校里的文艺表演比赛,或是勤工俭学的成果检验,我都名列前茅。总之,转学之前的我,是一个极其骄傲的孩子。

    但是所有的光芒,都在我转学之后的那个学期开始消散。在二小,我只是一个成绩优秀,却极其普通的学生。老师们不会整天来夸赞我,同学们也不再围着我转。这样的落差感,一直到教我们数学的卢老师不再采用班长的试卷,转而开始拿着我的试卷当成标准答案来向全班讲解,才有了好转。

    可是,之前的骄傲在我身上留下的痕迹太过明显,导致我自始至终都学不会转换角色,一直以为自己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位置,棱角分明,不易妥协。于是渐渐地,语言上的摩擦,让我得罪了不少的同学。我从刚开始的心焦毛躁c急于修补,终于发展到了后来的习以为常,无所畏忌。像之前掀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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