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的都是真的啊?”粟俊贤骑着一辆山地自行车,停在独自坐在河边的我的面前。♀
“什么真的?”对于他没头没脑的发问,我面露不解。
自从他调到班上最后一排,我们俩之间几乎没有再说过话。距离拉开了之后,两个人的互动也直线下降,无限趋近于零。
“你干嘛一个人跑到这里来坐?”或许是察觉到刚才突然的问话有点唐突,他开始转换话题。
“现在你不是也过来了嘛。”我微笑着岔开话题。
“所以你要说你一个人坐在这里是为了等我?”很好,我果然没有他脸皮厚,又被他成功地调戏回来。
“没有嘛,我就是想一个人呆一下。你看这里多舒服啊,天那么蓝,水那么清,连草地都那么绿。”
“秋天的草地已经开始泛黄了。”
“,我们能不能不要那么计较细节。”
“主要是你在描述的时候没有选好形容词。”
“我又不像你,什么都那么计较。”
“我也不是什么都计较的啊,他们弄的东西那么难吃,我不是一样都吃下去了?”粟俊贤指了指他身后的大本营。
“呵呵,谁知道呀,说不定你现在就是趁人不注意,跑过来呕吐的。”
“哦,原来你是来这里呕吐的啊,看来计较的那个人是你才对。”
“”
他试图把车子骑过来,和我靠得近一些,可是这个季节退水后的河边遍布鹅卵石,根本没有一条现成的路。眼看着他的整个身影连人带车就要倾倒跌落了,然后又被他手长脚长地撑住地面,反弹扶正。
我有些迷惑他的行为:“你干嘛一定要骑过来呢?”
“,我还以为你不介意多一个人。那我先走了。”像是被踩着猫尾巴,他立马调转方向,头也不回地就朝班上大本营骑过去了。
“”其实我的本意是想说:“你可以把车子放在旁边走过来的嘛。”可是他已经渐行渐远。
这是继校运会之后班上的第二次集体活动——秋游。在老师们的慎重选择之下,我们来到了河西县城郊外这片靠河的小平原,它有一个拗口的名字,叫做石蛤口。来的路上我是搭在纪宁的后座来的,尽管他骑的是我的车子。由于路途较远,自行车的数量又明显有限,所以很大一部分同学都是两人共骑一辆自行车。我看到粟俊贤也骑着一辆山地自行车,却没有后座,于是打消了让他搭我的念头,听从了曾老师的随机安排。
“喂,虽然说我不是白马王子,可是你也不用表现得那么明显吧?”纪宁在前面一边奋力地骑着,一边抽空转回头来对我说道。♀
“啊?有吗?我哪有!”开小差的我被他的声音拉了回来。
“还说没有!从曾老师说你和我共用这辆车开始,你就没给过我一个好脸色啊。况且我们走了那么远,拜托你偶尔跟我说说话嘛,一个人骑本来就很闷的。”
“嗯?哈哈,是不是你自己骑得累,想找个人说话啊?还拿我来说事!我陪你说话就是咯。”我戳穿了他的小阴谋。
“当然这也是原因之一。不过你真的要稍微修饰一下你脸上的表情了。那种失落感实在是太过明显了啊,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失恋了呢!啊啊啊”纪宁的絮叨止步于我在背后出手相掐。
只是在想问题而已,有那么明显么?
就像我现在独自一人坐在小河边发呆,也有那么明显么?
小学转学之后,我也参加过班上好几次的出游,可是每一次似乎都会留下遗憾。
第一次参加野炊,全班分了若干个小组,只有我在的那个小组是背着一大堆的干粮前往的。看着周围的同学在垒灶台生火做饭炒菜,忙得不亦乐乎,我们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