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表,准备发出倒数计时的口令。
当计数开始的时候,粟俊贤就会从座位上站起来,往教室门口走去。一般铃声响起,他也刚刚走到了教室门口,然后整个身影往门外闪去,一下就没了踪影。当然,喜欢这样做的并不是只有他一个,班上活跃的那部分男生,几乎都这样体验过了。
也许现在看来,似乎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然而那时,班上每个小组还有着一个小组长这样的一个角色,负责登记每天违纪的小组成员,然后在每周五的班会课上唱票统计违纪行为,累计一定数量之后就会受到相应的惩罚。违纪的行为就包括迟到c旷课c不交作业c上课讲话c上课睡觉,以及,上课离位。
那段时间,耿辉登记得最多的两个名字,就是迟到的我,还有上课离位的粟俊贤。
“星期四地理课,于晓珍和孟华上课睡觉。”班上的违纪行为还在唱票统计着,而这个无意间的巧合立马被同学们捕捉到暧昧的气味,整间教室顿时哄笑一片。
“喂,你怎么老被登记啊?”我看着前面已经唱票完毕的统计结果问粟俊贤。
“谁知道,可能他看不惯我吧。”粟俊贤看上去一脸的事不关己。
“其他组的同学也有这种情况的,但是好像都没有被登记呢。”贺素婷在旁边低声说道。
“可能是每个小组长执勤的力度不一样吧。”我为耿辉解释道,因为严格地说,这的确也算是违纪行为。
“呃,要不你以后等下课铃响了之后再走吧,反正也不差这么几秒时间吧?”我好心地建议。
“那你为什么也被记违纪?”他问我。
“我那是因为迟到啦,大家都看到的啊。”说起这个,的确是让我很头疼,因为每次迟到都只在那么一两分钟之内,我想可能是我的动作太磨叽了。
“这周清洁区又是你包了哦。”他有些幸灾乐祸的表情。
“乱讲!明明有三个人,你跟俞斌也是好不好!”我抗议。按照惯例,每周被登记点名最多的三位同学,要负责班上清洁区的打扫。
“哦,那到时就一起扫吧。正好不用上早读课。”他也没有多做解释。
可是后来,在第二周开始正式被罚扫清洁区的时候,我才明白,那一周的清洁区的确是我一个人包了。我只有在刚开始的前两天,在清洁区见到他跟俞斌露了一下脸,然后两个人就躲到男生厕所里抽烟去了;而后面的三天,他们根本连脸都不再露过。唯一值得安慰的是,我们的清洁区是在教室对面的花圃里,由于冬青较多,又有专人修剪,围桌旁也有垃圾桶,我几乎不用怎么打扫,只是负责将垃圾桶旁边没扔进去的垃圾用夹子夹进垃圾桶就可以了。
“喂,生气了?”粟俊贤在身后用笔戳我的背。
“没有!”我头也不回。
“我也是为了帮你,你看,你这周果然没有迟到了是不是?”他继续用笔在戳我的背。
“所以你跟俞斌是帮了我很大的一个忙咯?”我受不了他的骚扰,回过头去反问他。
“那肯定是啊,一个人扫了一周的清洁区之后,以后肯定是不想再迟到了的。”他回答得振振有词。
“”我都不想跟他说话,索性懒得理他,又转回了头。
然而也生不起气,因为拿这么一件事情来生气的确又有点上不了台面。
第二天早上,我在抽屉里发现了一袋巧克力豆,便问贺素婷:“你送我的啊?”贺素婷摇摇头,用笔指了指身后。粟俊贤在那里假装看书,将书本立得高高的。我一把按下他的历史书,扬了扬手中的巧克力豆,问他:“你给我的啊?”
他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在你抽屉里就是你的咯。”
我笑了起来:“谢谢啊,还有,我压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