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然后在每个手指里写上同一个问题的三个答案,最后以闭上眼睛随机喊停的方式,让别人帮选出自己难以取舍的答案。我们从一开始填写喜欢的颜色c鲜花c数字,最终发展到略带好感的男生的名字。
说笑打闹间,我们三个人度过一个又一个夜晚,那真是一段美好的时光,虽然鉴于彼此晚归的事实,这更像是一段偷来的美好时光。
除了上课期间每天晚上在空房里的秘密时光,周末时我们仨去得更多的,则是城中心的融江河畔。在那湾无论是严冬或是酷暑都清澈地看得见底的河畔旁,我们消磨了很多个无聊却又绵长的午后。
我的家乡,属于南方典型的小县城一枚,依山傍水,山清水秀。一条蜿蜒却又大气的融江河,将县城分成了河东与河西两个城区。这条婀娜秀美的母亲河,不仅滋润养育了沿江儿女,也为我的家乡增添了一道特有的美丽风景。
县城整个城区,分布着四所小学和四所中学:一小c二小,县中和一中在河西;而三小c铁小,二中和铁中则在河东。铁路的学校在那时还只针对铁路职工子弟开放,以及一部分略有实力可供选择的家庭子弟,基本上不属于大众范畴。
“你知道班上其他的同学都分到哪了么?”我收回刚才发散的思维,问秦宜丹。
“还能到哪?基本都在县中和一中咯,家住河西的同学本来就要多得多。好像有少数几个进了铁中吧,我也不是很清楚,我知道进铁中读书的好像只有边亮。”秦宜丹仍旧悄悄地回我。
边亮,就是我们小学班上的大哥大之一,那时候,班上的男生们都很喜欢跟他玩,其实更准确的描述是,喜欢围着他转。除了他自身的因素之外,或许他的家庭背景,也能为他增分不少。可是,我和他之间却并没有留下太多美好的回忆。不要误会,并不是说我们之间有过什么暧昧或是稍显幼稚的感情纠葛,而是他曾带领着班上的男生,怒气冲冲地将我的课桌掀翻,并指着我的鼻子骂道:“你凭什么说我们班上没有一个好男人的?!别人好不好,干你屁事!再胡说,信不信我揍你!”
我看着一旁被他吓哭的同桌女生,又看了一眼在他身后的那个告密者蒋胜,无谓地耸了一下肩膀,而垂下的手掌却早已经握紧成拳:“那我说什么,又干你屁事!你认为你们是好人,就行咯,干嘛还要得到别人的认可。”
沉默地对视了几秒钟之后,他终于带着那一票男生离开我的座位,去了走廊。蒋胜瞟了我一眼,跟在他的旁边问道:“阿亮,我们就这么放过她了?”
“我不想跟女人一般见识!那样会显得我很没品!”边亮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着,我猜,他一定忍得很辛苦。
而我,在扶正课桌捡起书本之后,还必须把他在掀翻课桌时连同我同桌的早餐盒也一并掀翻的满地狼藉给收拾了。
你看,我就这么随便一回忆,就都是些充满了硝烟味的片段,这还真是叫“往事不堪回事”啊。
基于这样的不快,在秦宜丹提及这个名字时,我也只是应付式地打着哈哈:“哦?是嘛?”
“对了,那时你们干嘛要吵架的?”秦宜丹看出了我的敷衍,顺便顺藤摸瓜地问我。
“没什么,我自己在座位上嘟囔的时候,被他们听到了,然后就是你们看到的那些了。”我也说得轻描淡写。
“好,我们的班会差不多就到这里结束了,接下去我把座次表贴在黑板旁,大家就按照这个位置安排调整,明天上课前调整完毕就可以了。散会吧。”曾老师在讲台上宣布班会最后的内容,然后就走出了教室。班里却像炸开了锅,大家都很关心自己新学期的座位安排。
“走吧,我们也去看一下座次表。看看能不能和你坐在一起的。”被打断之后,秦宜丹也走出位置,拉着我围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