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让她取走,便没有多想,如今见小姐神情,莫非这荷包有哪里不对?”
宁子衿将荷包拿在手里翻看了几下,然后捏着底部颠了个倒,只听哗啦一声,里面的东西全数落了出来。
几个铜板,一些碎银子。
红妆在见到桌上的东西时,瞬间瞪大了眼睛,像两只铜铃似的,嘴巴里也不由得惊呼了一声:“小姐,这些不是奴婢的东西,容彩……容彩她……”掉包了。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宁子衿便瞪向了红妆,红妆会意,立即噤了声。
她们所住的厢房并不是独立开来的,一间连着一间,红妆这么大的声音,难保不将其他人引了过来。
“小姐,她……她……”红妆一手捂着嘴巴,一手指着桌上的东西,惊愕的声音从指缝中流出来,满眼不可置信。
荷包里的东西不是她的,她当时就站在容彩身边,要把她荷包里的东西全部拿出来换掉动静可不小,红妆自知自己不会蠢到如厮地步,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容彩把她整个荷包给掉换了,这只荷包是容彩的。
光从外表看,看不出半点的异样,就是在知道了这只荷包不是自己的之后,红妆依然看不出这只荷包从外观上有什么不同。
红妆看不出,不代表宁子衿看不出来,这只荷包出自她的手,若是普通的刺绣她也未必看出半点的不同,不过偏偏她刺绣的手法跟别人不同,这也是她为何能一眼发现这只荷包不是出自她手。
“小姐,容彩把这些装有铜板跟碎银子的荷包换给奴婢做什么?”红妆在惊讶过后,便是看着桌上子的钱财发懵,顿时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
“难道要嫁祸奴婢偷窃?”
宁子衿捏着荷包,若有所思。
“不可能,这几个铜板跟碎银子加起来不过二两,根本不值一提。”容彩冒着调包发现的可能就为了诬陷红妆偷二两银子?
“也是,奴婢自己荷包里的银子就有六两呢。”红妆瞥了瞥嘴,点头说道。
这时,宁子衿表情一僵,捏着荷包的手也蓦地一顿,红妆正要问什么,忽然见宁子衿将手伸进荷包里。
“嘶啦”一声,像是布被撕碎的声音。
荷包又被宁子衿颠了个倒,一只乌黑的东西“啪嗒”一声掉在了桌上。
红妆瞠目结舌:“原来内有乾坤,容彩真正的目的是这个?不过这是什么东西?”
漆黑如墨,墨中透着一丝红,细细的红丝从头延到尾,触手冰凉桃运狂医全文阅读。
宁子衿一握在手中,心中便立即明白这墨色的东西是为何物。
“墨玉——”
两个字,带着扑天盖地的森冷。
“墨玉?”红妆呢喃了一句:“这是什么玉,奴婢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宁子衿抬头看了一眼红妆,心底猛的倒抽了一口凉气。
容彩不是冲着红妆来,确切的说,是楚暇冲着她来,而她的目的,是要置自己于死地。
玉不稀罕,稀罕的是玉的颜色,而墨玉是所有玉中的极品,百年难得一见,若是没有经成前世,她或许也只是把它当成普通的石头。
宁子衿深知手里的这块墨玉,是太后的,据说是邻国送来的贡品,如此贵重的东西自然是给最尊贵的人,于是墨玉便加工成了玉佩给了太后。
据说墨玉带在身上,冬暖夏凉,就如此时宁子衿手心的感觉,凉气逼人。
本该在太后身上的玉佩此时却在红妆的荷包里,红妆的罪名不是偷银子,而是偷太后的宝贝,那足以掉脑袋。
而她身为红妆的主子,亦有管教不严的责任,逃脱不了纵容恶婢偷盗的罪名,叫人以为是她唆使红妆去偷的玉佩。
下场只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