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上走去。
站在宽广的广场上面,放眼望去,只见那屋角似山脉般连绵不绝,一层一层往外铺开,几乎看不到头,相国寺三个烫金大字悬于众人的头顶,叫人从心底升起敬畏之情天才特警玩官场。
大雄宝殿内,众僧人们井然有序的分几排站在两排,放眼望去,一片青黄交接之色。
数丈之高的佛祖像下,主持身穿袈裟端庄而立,一手持着佛珠,口中念念有词,而他的身旁,站着几名年岁较长的僧人,想来在寺里颇有声望。
大殿很大,此时除了僧人们,更站了不少老夫人跟各家小姐们,一个个矜持的站在自家祖母身侧,温柔高贵。
公侯之家有老夫人的,由老夫人带着孙女来,老夫人忆逝的,便由主母带着女儿前来,众人为了在太后面前留有好的印象,个个都打扮的花枝招展,入目所及之处,似百花争妍,各有千秋,叫人移不开眼,而这一样群莺莺燕燕围聚在此,跟大殿里的僧人们形成了突兀的对比。
然而这些人个个身家背影都不容小觑,哪怕再突兀,谁还能说个不字。
相国寺在大齐颇具盛名,但也是建立在皇寺的基础上,没了皇家的依仗,怕连云城的华宁寺都不及。
老夫人虽然诰命比这里在场的人低,但站在大雄宝殿之内,丝毫不觉得卑微或是违和,老神在在的扎在人堆里面,目光淡然噙着丝丝凛冽之意。
”嘶,我没看错吧,宁子衿那小贱人居然也来了?“
人群里,一道压抑住的惊呼声悄然响起,飘飘扬扬传到了宁子衿的耳朵里。
扭头,宁子衿寻声望去,就见她的后方几人之遥处,楚暇瞪圆了眼珠子,跟她身侧的傅珞璃说道。
傅珞璃起初没有发现,听到楚暇的惊呼声,这才看到了宁子衿,当即一双眉狠狠的拧了起来,几乎要成一个疙瘩。
叫嘴边的谩骂声忽地又咽了回去,楚暇是皇亲国戚,又有刁蛮任性的名声在外,自然不怕,可她不同,父亲虽然手握重兵,但到底只是个臣子,容不得她在今天放肆。
她实在没有必要为了一个宁子衿逞口舌之快而惹太后大怒。
离楚暇近一些的人,目光纷纷向宁子衿看来,一些不认识宁子衿的,眼中带着浓浓的探究味道。
能被太后邀请的,大多是显贵之家,这些人中或许对宁子衿等人没有敌意的,但也不乏鄙夷跟轻蔑之色,显然是认为宁家是不够资格被太后请来的。
豪门贵族中没有谁不认识谁的,要说不认识,那肯定是一些小门小户的人家,显然,宁子衿等人的出现,在这些贵族里怎么看都上不得台面。
”宁子衿?是邺城近来的新贵宁家的女儿吗?“有人好奇的问出声。
”嗤!可不就是她,这么低贱的人怎么也来了相国寺?“楚暇双手环胸,上上下下扫了宁子衿一遍,百般的看她不顺眼。
面对楚暇的羞辱,宁子衿淡淡的扬起一唇角,清冷冷的笑容看得人心里毛毛的:”丽暇郡主没有看错,可不就是我,至于郡主最后那一问,恐怕得问太后娘娘了……
说完,她深深的瞥了楚暇一眼,意味深长,意犹味竟,似含千言万语!
宁子衿虽然没有明说,但有哪个不明白的。
楚暇口口深深说宁子衿是个低贱的人,可正是她口中低贱的人,是收到太后娘娘的帖子,由宁家老夫人堂堂正正的领来的。
傅珞璃抬眸,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气得小脸通红的楚暇,又扫了一眼宁子衿,垂眸隐在人群里,楚暇没脑子,她可不会跟着一样没脑子官道之权色撩人。
宁子衿再低贱,若不是受到太后的邀请,怎么可能会出现在相国寺。
楚暇只凭着一腔怒火想要在口舌上争一长短,却没想到反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