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娘本开心的脸在见到宁玉纤时蓦地沉了下来,扬声道。
“妈妈——”清浅忽地出声:“她是我带回来的,往后便由她来伺候我。”
花娘眸光一顿,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指着宁玉纤那张丑陋不堪的脸,失声嚷道:“我说女儿啊,你眼睛没问题吧,看看这人丑陋的模样,要被客人看见了谁还敢进你的屋子。”
清浅皱了皱眉:“有客的时候我会让她回避。”
花娘昵了宁玉纤一眼,头摇得跟个波浪鼓似的:“不行,说什么也不行,你若缺人伺候,我再挑几个人给你便是,这个丑八怪说什么也不能留。”
清浅听到这话,美眸忽地冷了下来,沉声道:“妈妈若是要赶她离开,不如将我了一起赶了吧。”
“你……”花娘胸口气得一闷,差点背过气去,她睁圆了眼睛瞪着清浅:“你这是翅膀硬了。”
“妈妈,她于我有恩,我一定要留下她。”清浅目光坚定的回视花娘,丝毫不畏惧。
白天的楼内比较空,一群风姿摇曳的姑娘们或坐或倚或靠的在一旁看笑话,每个人的心里都巴不得花娘恼火,好好教训清浅一顿。
自从这个清浅来了之后,哪里还有她们站的地方,客人一大半都冲着她去了。
花娘双唇动了动,深呼吸了几下,她平复自己的情绪,然后几近讨好的语气道:“好好好,你要留下她我不反对,但是如果她因为容貌而吓到了客人,可就别管我不给你留情面了。”
清浅眸光动了动,点头道:“我明白了。”
说罢,她拉着宁玉纤,回了自己的阁楼。
怡春楼里,每个接客的姑娘都有属于自己的一间房间,而清浅身为花魁,花娘特意将后院一间独立的小楼收拾出来给她居住,环境清幽。
谁叫清浅接待的客人都非富即贵,其中不乏找她吟诗作对,弹琴下棋之人,那些贵客都不喜欢有人打扰。
清浅如今是怡春楼的摇钱树,自从她来的之后,怡春楼的生意是越来越好了,花娘捧着供着还来不及,哪敢真惹她生气,既然清浅坚持要留下那个乞丐,她也不好强拦着。
反正她话也讲明了,若是乞丐丑陋的模样吓到了客人,那就赶人。
“留香,好好伺候着小姐,可别出什么茬子。”清浅带着宁玉纤离开后,花娘又对着留香叮嘱道。
留香微微一笑:“是,妈妈放心吧,我一定看紧那乞丐,不叫她给小姐惹麻烦。”
“恩,去吧。”
如果那个乞丐丑陋的样子被客人们看到了,以后谁还敢找清浅,谁还愿意来她的怡春楼。
她答应清浅是一回事,可这人该防还是得防,如果那乞丐有一丁点的风吹草动,她就会立即赶人。
清浅将宁玉纤带回自己的屋里,命人抬来热水,亲自替她洗澡,换上干净的衣服。
伺候清浅的丫环们站在门口窃窃私语。
“留香姐,你知道那乞丐是什么来头吗?竟然叫咱们小姐亲自伺候。”
“可不是,太奇怪了。”
“是啊,你跟小姐一起出去的,一定知道什么,快跟我们说说。”
小丫环们围着留香,好奇的问道。
留香轻盼了众人一眼,喝斥道:“连主子的事情敢随意议论,皮痒了是不是。”
众丫环们被留香训的缩了缩脖子,立即闭上了嘴巴。
留香转头望着紧闭的屋门,眼中闪烁着森森的冷光。
恩人?是什么样的恩人能叫小姐亲自给她洗澡?
屋里,清浅替宁玉纤洗干净后,又命人准备吃的,然后将人全部谴了出去。
“大小姐,奴婢没有别的地方可去,只能把你带回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