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因为许氏的话而气得身子微微发抖,一只手握着茶杯,恨不得直接砸向许氏,不过心里火气再大,还是被仅存的一点理智给压了下去:“现在是你们搅的宁府不得安宁,你看看你们一回来,做了多少让人省心的事情,若要留下来,就得尊守宁府的规矩,如果做不到,你还有什么脸跟我说要呆下去?”
气死她了,这个许氏,真是气死她了。
她的脸皮还能再厚一点吗?
宁瑞远颇为不悦的凝视着许氏,深不见底的眸中噙着一丝陌生,他说话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愠怒,道:“佩芝,你怎么可以这么跟老夫人说话,要罚玉纤的是我,老夫人何曾开口罚玉纤一下,你不仅不知道感恩,竟然还对老夫人出言不逊,你的温婉到哪去了。”
许氏猝然一惊,怔怔的看着宁瑞远,脑子有片刻的空白,嘴巴动了几下,却怎么也发不出一个音。
“你教导玉纤无方,从今天起,也在梅院里好好反醒反醒吧。”顿了一顿,宁瑞远忽而又道。
赵氏的眼睛,在听到这句话时,猛的亮了一下。
老爷这意思是,从今天起,许氏就不用在协助宁子衿管理这个家了,如此一来,她就少了一个对手?
这么一想,赵氏的心里抑制不住的窃喜。
今天真是老天保佑,不仅让宁玉纤自己捅了个大篓子,还让老爷对这对母女也失了心。
宁瑞远因为宁玉纤闹出事情而心烦意乱,并没有在永瑞堂多作停留,对老夫人抱了抱拳后便离开了,走时连正眼都没瞧许氏跟宁玉纤一下。
看着宁瑞远渐渐消失的冷漠背影,她的体内忽地蹿起一股寒意,游走在四肢百骸,叫她心生恐慌。
老夫人也被气得头痛,烦燥的挥了挥手,将众人给打发了离开。
赵氏见目的达到,许氏跟宁玉纤受到惩罚,自然不会再在永瑞堂多呆一刻,见老夫人下逐客令,便拉着宁子嫣与宁子姗行了个礼便离开来。
在经过许氏跟宁玉纤的身旁时,挑衅的目光斜斜的昵了她们一眼,脸上竟是得意与嘲弄之色,气得许氏一口银牙差一点咬碎了。
刘妈妈这时走了过来,对着许氏母女毫不客气的赶人:“大小姐,许姨娘,你们就是在这里跪到天亮也于事无补,倒不如好好回去反醒反醒,请吧。”
……
残月如钩,庭院雕窗,整个夜空看起来静谧而安宁。
然而在这安宁的夜晚,宁玉纤所住的云轩内却暴发出鬼哭狼嚎的嘶吼声,宁府的侍卫们守在云轩门口,监督着宁玉纤搬去北院,然而听到宁玉纤的嚎叫声,还是纷纷皱起了脸。
这位大小姐,还真是会折腾人,吵得他们耳朵都快聋了。
而两名强壮的妈妈则进云轩内将宁玉纤给拉了出来,一个妈妈的背上背着一只包袱,里面是清浅刚刚收拾出来的一些衣物。
清浅本想跟着一起去北院伺候,但是老夫人却下了命令,不得任何人去伺候宁玉纤,否则丈责三十,发卖出府。
许氏听到这个命令,对老夫人恨的咬牙切齿,心里明白是因为自己先前对她的不敬叫老夫人心中不满,所以将这口气出到了宁玉纤的身上。
“姨娘,姨娘,我不要去北院,我不要去,你去求求爹,去求求祖母好不好。”宁玉纤被两位妈妈一人一边架着,冲着许氏大哭道。
架着宁玉纤的两位妈妈不敢粗鲁的将宁玉纤给拖出院子,虽然现在她是受到老爷的处罚,可到底大小姐的身份摆在那里,而且她们这两个月也看出来了,许姨娘跟大小姐在老爷心里的地位是最重要的,谁知道过段时间老爷气消了,大小姐会不会重得老爷的疼爱。
若是这个时候她们捧高踩低,恐怕之后大小姐会携怨报复呢?
“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