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而言之,焦凤还是坚定地留了下来,并且抢走了属于许轩的一只软垫。
谭筱白并不讨厌这只爆碳般的凤凰,为了安慰许轩,她在做好荷包之后,又开始为他做一只新的团垫。许轩对此很重视,两人讨论了一下午,决定用石青色的锦缎打底。谭筱白决定用豆绿色绣上两只并蒂莲,再用银红色的丝线绣两只鸳鸯。
这两天,她一直在认真地描花样子。许轩则早晨傍晚各练一次拳脚,其余时间都在研读他那边超厚的《异志录》。
《异志录》是一本超厚的神怪大全。许轩头一次拿出来时,谭筱白还跟着看了两页,不过她很快就失去了兴趣。这本砖头样的书并不是她以前偷看过的那种狐仙小姐的话本,而是学术性很强的教科书,行文很像族学里的老夫子教的那种。
这一片森林大得超乎她的想象,好在一路上比较顺遂,虽然人烟稀少,可也没再遇到恶匪。而且,这森林里还有好多清甜的果子,她还找到了很多可以食用的植物茎块,白白的,煮软后很甜,口感有点像山药。她和文苑一起挖了不少储存在马车的暗厢里。
前天还下了场下雨,第二天她又采到了很多鲜嫩的小蘑菇,还有水灵的木耳。
七宝也帮了很多忙,它甚至拖回来了一窝鸟蛋。在焦凤的强烈抗议声中,谭筱白把这窝鸟蛋洗净,煮熟,每人(除了焦凤)一个分吃了。
谭筱白最喜欢七宝了,它乖巧又听话,总是帮她很多忙,生火做饭烧洗澡水啦,跑前跑后的特别积极。而且,谭筱白温柔地摸摸七宝的耳朵,它那双水润的黑眼睛总是那么依赖地望着她,叫人心里好生满足。
七宝轻轻舔了舔谭筱白的手指,柔顺地靠过来在她手边磨蹭。
“不知羞的骚狐狸。”焦凤在一旁缩脖瞪眼,谴责道。
七宝无视它,撒娇地在谭筱白手边哼唧了声。
一直坐在桌上研读《异志录》的许轩抬起头,怔怔地望着七宝和谭筱白,暗想了下如今的时节,心里冒出一个不太好的念头。
许轩把七宝拖到马车角落里,郑重地握住它的双肩(?),迎上它如水的双眸:“老兄,你是不是那个了?”
七宝身子一僵,眼神顿时清明不少。
怎么说呢,七宝君虽然是很厉害的狐仙,可它老人家,毕竟也属兽类。这些兽仙,每年都会被一段特殊的时期困扰,那便是它们的春天——发情期。
法力越强盛,这种“春天”对他们造成的影响就越少,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
比如七宝,它的春天大约在每年的夏初,一般会持续十来天。每年的这个时候,许轩为了防止它色欲熏心下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都会把它关在地下室里,让它自个儿冷静。即便是这样,七宝君那迷人的雄性气息还是能够散发出去。许家方圆百里的雌性那段时间都有些疯狂。
而七宝本人,这时候也不再端庄严肃脸了,属于青丘九尾狐的那种风流本质便流露了出来。那小眼神,各种妖媚勾人有木有?如果发情期处在它迷你状态时还好,若是恰好他变大了,且春心荡漾了,就会跑出去抱姑娘了。
许轩这时候就得帮它擦屁股,那些被抱过的姑娘们,不能够怀孕,要喂点汤药,现场痕迹要清理干净!
春天来了,兽类要繁衍的心就控制不住,真是麻烦!
许轩算了下,七宝的发情期正式开始也就这两天了,还好,距离下月初他们能恢复真身还有十天,到那时他自己就可以挨过去了。
七宝抑郁地盯着地板,它讨厌发情!每到这个时候它就不太能控制自己,会做一些傻事,一些它从不屑于做的蠢事。
“要不,”许轩出主意,“你留在后面熬过这一阵再来追我们?”他不太放心地看了眼谭筱白,他可不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