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清想到一个问题,担忧的朝王妃道,“母妃,周妈妈既是敢在颜容公主的舒痕膏里下毒,难保身边没藏着毒药,要不要派人去收藏一番。”
王妃点点头,宛清就示意竹云梳云一起去瞅着,今儿她要将周妈妈端个彻底。
怕周妈妈跟秋月和冬荷一般被杀或是自杀,王妃一同意带走周妈妈,莫流宸就让冷灼带她走了,二太太她们来时,已经没见到周妈妈了,屋子里异常的平静,宛清见她眼里有诧异,笑着福身道,“宛清给二婶请安,二婶再瞧什么呢?”
二太太笑着,眼神有些微闪,“没瞧什么,这不是听见有人在颜容公主的药膏里下毒,特地来瞧瞧么,周妈妈人呢?”
宛清耸了耸肩,“相公将她送去半月坊了,回头查清楚到底是谁在背后指使的,给颜容公主一个交代,再将周妈妈还回来,她是母妃的人,还得母妃亲自处置才是呢。”
二太太听了不再说什么,找个地儿坐下,那边竹云和梳云搜出来一个好大的包袱,也没交给宛清,直接就递到王妃面前,打了开来,里面不少的好东西呢,宛清随手拿起一个镯子,诧异的瞅着,眉头紧蹙,“这个不是四婶的么,怎么在周妈妈屋子,还有这个不是六婶的么,这个发簪,我好像在二婶头上见过,二婶,这是不是你的?”
宛清拿着碧玉簪子回头瞅着二太太,二太太端着茶水的手有一瞬的晃动,摇摇头笑着,“怕是看错了吧,怎么会是我的,我的簪子在梳妆盒里好好的呆着呢。”
宛清但笑不语,随手转了转玉簪子上的二字,正好对着王妃,王妃见了一大包袱的首饰,这些可都不是她赏赐的,王妃越瞧心越冷,周妈妈是她的贴身妈妈,二太太她们赏赐她无可厚非,可拿这么贵重的首饰赏可就是不寻常了,还有这首饰明着就是二太太的,她否认做什么?
王妃想着这两日睡前,周妈妈劝她的话,“王妃,二少爷如今娶了二少奶奶,气色是一日比一日好,王爷将那铁匣子教给他,怕是不妥,世子爷的屋子里都进了贼,要真有人觊觎铁匣子,钻进二少爷的屋子,可怎么是好,铁匣子王爷注定不会交出去的,二少爷又倔着呢,您要不发话,他不会交出铁匣子的,老夫人原就不待见他了,这样一来,怕是”
还有之前的老夫人要将铺子划给西府时,周妈妈也没少劝她同意,就连东府她也帮着劝,这会子一瞧这么些价值不菲的东西,王妃的嘴角划过一丝的冷意,原来她身边跟着人这么对她忠心,她瞧周妈妈一年到头就那几件头饰,时不时的就赏赐她点,这会子瞧着,嘴角的笑更是冷了,她何时缺过,这个包袱怕是值个万儿八千了吧,二太太的三太太的四太太的五太太的六太太的老夫人的伏老夫人的沈侧妃的,就连贵妃的都在这里了。
宛清手轻轻的搭在王妃肩上,她知道今儿这事对王妃来说是一件多么大的打击,要不是这些日子让人看着周妈妈,当真不会发现,周妈妈屋子床铺底下藏着这么些的宝贝,这些年在王府怕是没少收好处,应当远不止这些。
三太太瞅着,忙放下手里的茶盏,气呼呼的道,“这个老货,我说我的镯子丢哪里去了,原来是被她给了偷了去,今儿要不是宛清发现,当真要冤枉那些丫鬟了。”
三太太说着,伸手就要将属于她的东西拿走,宛清无语的连翻白眼的力气都没了,好想叫她不要将大家都当成白痴,学着二太太那般否认不就是了,找理由也不找个好一点的吧,周妈妈去她屋子里偷窃,那是可能的事吗,宛清将包袱一合,笑道,“三婶莫急,这些都是周妈妈的罪证,待会儿要一并带去半月坊,等回头查出周妈妈当真偷了三婶的镯子,一准还给您。”
宛清说着,就将包袱递给了梳云,“查清楚这些饰物都是谁的,登记下来,要是半月坊损失了一件,十倍赔偿,拿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