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别的意思,就是提醒提醒你,这么漂亮的女兵应该是大有来头的,我有点担心你一时大意了。”丁凡的确出于好心,虽说他到现在还不知道安然的事业有多大,可是单从任佳宇来的那次,江南市黑道的大佬就明白,安然的背后肯定也有许多不能告人的秘密。如果是别人,丁家老二自然是懒得说这种话的,可是安然是他的朋友,容不得他不出声提醒。
“嗯,我会注意的。”安然看了丁凡一眼,心下有些感动:“晚上咱们见个面吧,有些事情要对你说。”
“什么事,现在不能说?”丁凡奇怪的问。
男孩摇头:“太杂,一时半会说不清楚,我很快就要出国了,可能以后回江南不会太多,有些事还是放心不下。”
“出国?去哪里?”丁凡一愣,一脚把油门当成了刹车踩了下去,车子猛的往前一窜,幸好已经到了自家巷子外面那条僻静的路上,前后都没有车,不然说不得就要出事故。
“靠!”安然吓得一头冷汗:“拜托你开车专心点行不,要命的。”
“晚上聊吧,我请宵夜,叫上小曼一起。”安然推开车门,从这里到自家的巷子口不过百米,干脆走过去算了。
巷子还是那个巷子,不算狭窄也不宽敞,勉强能并行两辆汽车,两旁都是高低不等的院墙,冬天的时节里,依旧从墙里伸出不少绿色的枝叶。这条巷子是江南市有名的老干部聚集地,老人们离休退下来无所事事,便是在家里怡儿弄孙栽花种草。一路打着招呼,安然也算是巷子里的名人,大人们用来激励孩子的榜样。
相同的地方,每天的心情却是有很大的不同,安然不停的问着好,王爷爷张奶奶韩叔叔秦阿姨,他的嘴巴向来甜的仿若蜜糖,重生回来的人自然是不会吝惜些许礼貌,说几句话就能得到的欢笑何乐而不为?家里院门敞开着,父亲正坐在院子当中摆着桌子,冬天的中午能在温暖的阳光下面午餐,也是件幸福的事情。厨房那边传来的是“咝咝”的煎炒声音,那是母亲在烧饭。
“回来了?”安树随口问候着儿子的归来,然后低下头认真的组装这种可以拆卸的小方桌。随着父亲的话落下,厨房里母亲的声音也响了起来:“安然回来啦?”
“妈,你烧了什么好菜,真香啊。”安然自觉的开始献殷勤,昨天晚上又是夜不归宿,拍拍马屁预作准备为好。
“快点洗手,准备吃饭了。”母亲的话清澈明亮,这是每天的例行交谈,卫兰老师非常擅长监督两个不爱干净的父子,不需要用眼睛看,就能知道这两位还没有清洁手上的卫生。
一阵叮叮当当的碗碟交响曲,一家三口像往常一样边吃饭边闲聊,父母惯例的询问着儿子昨夜的行踪,安然不回家睡觉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只要每天露上一面,父母也不会太多管束。安树有点郁闷,做父亲做到自己这个份上不郁闷都不行。有时候他倒是想管管孩子,可是实在找不出什么合适的借口,可儿子不在家里睡做父母的心里总是不踏实。
算了,安树琢磨了半天,还是没去细问安然昨天晚上为什么不回家。没办法,这个孩子根本就没有让父母操过一点心,有什么理由呢?家里钱财不愁生活无忧,都是儿子赚的,孩子成绩优秀,整天受老师表扬,去年还是全省的三好学生,整个江南机械厂谁不羡慕他们两夫妻生了个好儿子?
有时候两夫妻夜里闲聊说起孩子的事,都是无从说起。怎么说呢?和孩子比起来,做父母的惭愧到了家。
“吃完饭记得给你陈爷爷打个电话,田主任快中午的时候打过电话过来,说你爷爷找你有事情。”安树没忘记交待这件事,对于安然是如何认了前任省委书记,现任的副总理做爷爷,安树和卫兰在当初知道之后仔细问过详情,不由得更生了无力之感,这孩子以后怎么管?可是似乎安然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