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院子买。”
卫兰瞪了他一眼:“孩子懂什么啊,新楼房干净敞亮住的多舒服,干嘛买旧的。”
“钱是儿子赚的嘛,当然是听他的。你放心吧,咱们儿子以后肯定有出息,能给他妈买楼房,是不是啊小然。”
安树的理由很强大,这也是他真正的心思,既然是儿子赚的钱,给他花那是天经地义的。
“你们爷俩都一个样,说风就是雨。”
卫兰扑哧一笑,搂住安然眼中全是温柔:“儿子,妈不要你赚钱,只要你开开心心的成长,做个有出息的人就行了。”
三言两语间,一件人生大事就算是说好了,这让安然有些诧异,他有无数说服父母的理由都还没出口,这就答应了?他清晰的记得,前世到了2000年时,他家买了一套新房,前前后后光商量地段价格这些事情就花了几天。
安然还没有意识到,由于自己的重生,也改变了父母。这是很正常的事情,大多数人消费的态度,取决于口袋中的钞票厚度。有钱人买东西不需要有顾虑,只要喜欢就能出手。没钱人是不敢的,特别是买大件的时候,必然是斟酌再斟酌,商量再商量。
安然忽视了一个事实,他现在已经算得上一个有钱人了,八十年代的有钱人。穷惯了,不怪他。
虽然商量好了要买房子,安树还是急匆匆的把钱存进了银行,买房子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搞好的事情,总不能把这么多钱堆在家里,这样太不安全了。
安然跟着父亲下楼,父亲向右他向前。已经到了去李爷爷家学习的时间,逐渐真心爱上音乐的孩子,不想漏掉一节课。
安然前世就喜欢音乐,很喜欢的那种,不是如此他也不可能记住那么多的歌词和旋律。但是喜欢归喜欢,他从未接触过系统的音乐教育,连识谱都办不到,基本就是个音乐盲。
中国的学校自初二以后,便没有副课的容身之地。所谓的地理、音乐、美术之类,不是被主课老师借用,就是沦为自修。像安然这样喜欢而没有条件接触自己喜欢的东西的孩子比比皆是,这也许才能算是应试教育最大的败笔吧。
答应母亲去跟李爷爷学音乐,部分原因是安然本身对音乐的爱好,更多的却是为自己现在写歌卖钱做一个铺垫。因为只有这样,才不会显得过分突兀,才能给自己所做的事情一个可以自圆其说的理由。可是现在,他的心思已经变了,不再是那么功利,放下了金钱的执着,融入了自己的情感。
从喜欢听到现在对音乐有些入门级的了解,安然越来越尊敬李云飞,因为是他把自己带进了这扇广阔的天地,更因为李云飞对他的悉心教诲。不光是音乐上的教导,也有为人处世做人这面的指导。
安然越来越觉得,李云飞像是他人生的老师,真正意义上的老师。类似古代中国道德伦理中的师徒关系,而不是现代教育中近乎买卖似的师生关系。
古代中国,每家每户堂屋的正壁上都供着“天地君亲师”的牌子,逢年过节,人们便叩首礼拜,把老师和天地君王父母同列为神圣。在中国的传统定义里,师生关系通常被视为仅次于直隶亲属关系的最重要的社会关系,师承关系往往维持一辈子。
而经历十年动乱后的师生关系,古代流传下来的那种由伦理道德约束的东西早就崩溃殆尽,从而转化为老师管理学生,和学生挣脱束缚的对抗。等到二十一世纪后,更是赤裸裸的演变成金钱关系。当然,并不是每一个老师都只为了钱而进行教育,但大部分的老师只是单纯的为了金钱付出劳动。[]重生之纵意人生27
安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到这些,也许是出于对二十年后教育体制的悲哀,还是为越来越沦丧的道德哀婉,又或者两者兼而有之。
从安然的家道李云飞的小院不远也不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