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昱只当是这高飞在呈口舌之快。全然不在意。只是说道:“天子虽在大人之手。只不过此时此刻。恐怕也是全身而退。我家丞相虽失青州。却得冀州。也不算是赔本。而且即刻之时。我家丞相之兵马便奔赴而至。不知高大人可有保己囫囵之法。不若劝谏大人。降于我家丞相。或可活命。”
高飞哈哈大笑。全然不顾雨势。虽然其人已经被雨水打湿。不过刚毅之色未变。也不像是高手博弈。满盘皆输的样子。
“想必夏侯渊将军与乐进将军。已经得手。可是这两位将军却不知。这冀州之城是这么容易破城而入的吗。”高飞的面色突然坚毅了起來。似乎时机已到。
与此同时。夏侯渊与乐进二人确实提携三万军马。奔赴冀州城内。除了杀掉数个守城之巡逻兵之外。似乎轻而易举的便打开了冀州城门。
乐进疑惑道:“虽然冀州城内少兵缺防。却也不至于如此。想必其中必然有诈。我等不可不小心。”
夏侯渊倒是不以为意。只是说道:“此等时机。不可犹豫。只要今夜端了这高飞的大本营。大事便定。正好你我兄弟也图个功劳。”
乐进摇头。按照军衔编制。他与夏侯渊乃是同级。不过这夏侯一氏。终究是主公曹操的同族兄弟。所以在夏侯渊面前。他也只能是级低半等。听其命令。
夏侯渊裹挟一军。当先便冲入冀州城中。而乐进始终有忧虑。便领五千兵马紧随其后。盯着城内城外动静。
夏侯渊身着蓑衣。头上带着一个竹制斗笠。右手擎刀。左手搭棚。意欲瞧清这城内局势。不想一阵张望。外加数十个哨兵來报。都表明这冀州城内全无一人。既不见百姓。又不见守城之兵。完全是一座空城。
夏侯渊听闻此消息。亦感觉有些异样。当即便喝住一旁正在放烟的兵士:“收了烟。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怕是有异。”
那军士不明就里。当即便掩住了烟火。这作为信号的烽烟。乃是用秘制的桐油作引。不惧雨水。点燃便起浓烟。百里之外可见。而想要掩住。只能以沙土作埋。
夏侯渊把消息传给乐进。这乐进亦眉头紧锁。此时此刻。中了埋伏怕是无疑的。不过这冀州左右之处。着实无一兵一马。难道说这高飞早有预料今晚之事。所以把军马百姓。粮草辎重都连夜转移了。这么推断怕是不妥。所以乐进当即便对夏侯渊说道:“冀州城内有异。留之恐变。不若速速出城。再议定夺。”
夏侯渊也为难的很。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他手中的这三万兵马。关系重大。绝不能允许半点有失。而且料想到高飞其人素來诡计多端。当即便传令道:“整顿兵马。速速出城。”
按照高飞的秉性。他会容许旁人轻易攻入自己经营许久的冀州城吗。恐怕不会。所以他有后招。教这帮擅自闯城之人有來无回。而确切的说。这后招乃是郭嘉之算。
暗夜伏城。夏侯渊一众兵马自然小心谨慎。所以都是伏兵而出。夏侯渊身为将军。也并未骑马而來。当是时。夏侯渊率先佣兵出城。前脚刚迈步子。后脚就有点异样的感觉。
一个兵士乃说道:“怎么这谁已经沒上了小腿。”
另一个兵士搭话道:“你沒见得这一夜大雨吗。涨点水有什么稀奇的。”
这段对话在夏侯渊耳边响起。夏侯渊倒是不在意。不过越往外走。这脚下的水越深。还沒有出得这冀州城大门。夏侯渊与其兵马。已经步履维艰了。而现在之时。夏侯渊已经料想到高飞之诡计了。
身在夏侯渊之后的乐进将军。环视左右。以防高飞暗招算计。不过夏侯渊已经來不及向殿后的乐进传达消息了。因为夏侯渊生在北方。不识水性。所以当水势沒到其腰间的时候。他已经知晓此次性命难保。
若得马势。夏侯渊或许还有一线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