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中浸润的时间差不多了,班头抽回长鞭,甩落其上之水,便露出笑意,当即之下,又有数十鞭子甩下,鞭鞭用尽班头全身之力,每一鞭子的力道都能够透皮触骨,血肉横现,而且长鞭之上还有盐水,盐水刺激,一遇皮肉,便如火烧刀割一般,疼痛难忍!
淳于琼眉头低下,额头上的皱纹堆在一处,不过终究是不言一痛,不说一句。
寻常之人,若是被这班头打下数十鞭子,早就一命呜呼去见阎王了,不过这淳于琼终究是杀战疆场之大将,只皱眉头,却并不言痛!
这班头纵横牢狱十几年,哪里受到过这份挑衅,当下怒气难消,便喝道:“让你不说话,这鞭子能挨过去,不知道火烙能扛得住吗?我这牢里,数十种酷刑,一件件走下来,神仙都得掉层皮,莫说你一个凡人,速速招来,我倒是给你一个痛快!”
淳于琼恶狠狠的看着那班头,口中陡然吐出一口血水来,正好落在那班头的脸面上!
“好你个软硬不吃,今日我倒要让你看看你爷爷究竟有多硬!”正在班头怒气冲天之际,牢房之外的铁门陡然一动,班头回头望去,正见到一个将军模样之人!
班头常年处在牢中,自然不知道这位将军是谁,便问道:“深牢大狱,何人敢轻进?”
那将军倒是喊道:“我乃韩猛将军,奉主公之令,前来打探消息,淳于琼这厮究竟有没有吐露出同党之人?”
班头听闻此话,态度倒是陡然一变,便回头去开那铁门,倒是说道:“回禀韩将军,这厮嘴硬,就是不说,不过我倒是有十八种办法让他开口,请将军瞧好吧!”
韩猛略微点头示意,便说道:“如此最好,休要让主公失望!”
有韩猛将军前来监视,这班头自然要比寻常更加卖些力气,便命两个狱卒去搬来一盆火炭,要烧的火热的火炭!
两个狱卒领命,当即便去寻火炭去了,而班头见到时间空隙,便回身对韩猛说道:“这里有茶水,还请将军慢用!”
韩猛视之左右,发现这里只是一个狭窄昏暗的逼供房,只有班头和那个狱卒在此逼供,此时那两个狱卒又被支走,这韩猛的腰间,陡然一动,似乎有刀剑出鞘之声!
那班头以为又是逼供房里的老鼠蛇蚁之类,倒是不以为意,反而对身后的韩猛说道:“这里杂物丛生,还请将军小”
一句话尚未吐露而出,那班头便身子一倾,仰壳往后栽去,而未及那班头发出惊愕之声,早有一双手堵住拉他的嘴巴!
班头用尽最后的一点气力,往后看去,正见到是韩猛将军擎出腰间之刀,陡然刺进了自己的后心里,还欲挣扎,不过转瞬之间,身子已经瘫软如泥!
韩猛抖开那班头之尸,擎出大刀,一下子砍在了缚住淳于琼的铁链子,“嘎嘣”一声,铁链已开!
当时淳于琼见到韩猛之所作所为,大呼道:“你这是作何,白白毁了你的大好前程!”
韩猛陡然一笑:“袁绍先怀疑你淳于琼,我韩猛必紧随其后,与其坐以待毙,不若你我兄弟二人,冲杀出去,何必在此,误了自己性命!”
淳于琼全身尽皆鞭痕,不过相比较于身上之伤,淳于琼此刻的脑子里,才是乱作一团,主公袁绍对他无义,几欲杀他,更是自己杜撰出什么细作之事,淳于琼早就心凉如水,如此之主公,何必在跟随,而见到韩猛来救,便问道:“你可有脱身之法?”
韩猛从后腰的摆裙里,亦抽出一把朴刀,扔给淳于琼,乃问道:“你还能拿刀吗?”
淳于琼咧开嘴巴,血水流出,不过倒是笑道:“这点伤,我已无惧!”
韩猛便道:“杀出牢房,逃出河北!”
“既然你袁绍无义,便休怪我淳于琼无情!”淳于琼横刀在手,意欲闯出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