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刀停在空中的时候,突然止住了,“张辽假意败在张颌手下,然后领兵疾走,张颌必不复追,张辽将军则正好可以遁身,假借一条小路,率兵绕过张颌断后队伍,直接冲击前头的撤离主部队,天降神兵,而冀州兵马必乱,张颌前面乱了阵脚,后面再由我高飞扰敌,则张颌首尾不能相顾,必败,沮授先生的好计谋啊!”,高飞也突然哈哈大笑,“而先生在蝉身背后还放了一只螳螂,张颌将军的副将麴义早就已经在某处等待张辽的出现,一举击溃,然后引兵直击我高飞,真是绝妙啊沮授先生”。
沮授看见高飞停在了空中的长刀,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一计成,则天下传诵,我沮授今日身死,但是黑山军可破,也不冤屈啊!”。
停在空中的长刀竟然被高飞收了回去,“我高飞待先生不薄,何必如此!”。
远处冲过来的数千冀州兵马,已经接近了高飞的阵地,沮授挑着眼睛,像是看到一件自己绝对满意的作品一样,完美无瑕,“田丰授我此计,托付以韩馥主公的天下,我沮授万死不辞”。
“又是这个田丰,我高飞一定要他死在自己的手心里”,突然之间,高飞的脸上无比的自信起来,“不过神策难料,看来沮授先生还是鼠目寸光了一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故事难道没有听说过吗?”。
沮授哑然,然而瞬间就明白了高飞的深意,因为冲过来的冀州兵不是杀向高飞的阵地,而是神奇的转向到张颌的阵中,沮授吃惊的看到冲过来的人马之中,那个把副将头盔压得很低的人,不是麴义,而是黑山的三当家高顺,“怎么可能,高顺不是瘫痪在床,不能动弹吗?”。
“想要引出你这个老狐狸,不费些心思怎么可以,高顺之伤,三天就可以好的利索了,我命他潜伏在寨中,为的就是好好提防你沮授,你假意张颌,使黑山军劫粮成功,不过是连环计而已,图谋者大,而我高飞更是命大,没有死在你初到黑山第一计的劫营之时,是我的运气,然而我的好运就是你沮授的霉运,看破你谋划我性命的伎俩之后,将计就计也就简单的多了”,高飞像是一个老练的猎人一样,既然猎物已经在手里,却并不着急杀戮,而高飞道出真相之后,沮授猛的一惊,竟然不自主的跌落马背。
高飞和高顺两人兵马冲击张颌,而张辽所率之部已经出现在了冀州部队前方,一时之间,冀州兵已经完全乱了阵脚,像是无头的苍蝇一般横冲乱撞,而这个东西是高飞最希望看到的,两万冀州兵,被高飞的将计就计搞的散沙一盘,不战自胜,而将军张颌却不见了影子。
张颌溃败,两万人死伤半数,余者也大都投降了黑山军,高飞大喜过望,绑着沮授,押解到血流成河的战场上,死尸黑压压一片,高飞按着沮授的脑袋,“看吧,看吧,这就是你沮授的奇谋,这死掉的冀州兵,都是死在了你的手里”。
沮授闭着眼睛,不想看到眼前的一切,而高飞手起刀落,直接砍下了沮授的脑袋,骨碌碌的滚落在地,眼睛紧闭,血泪横流。
“给我掰开他的眼睛,把他的脑袋挂在最高的一棵树上,我要让别人知道,背叛我的下场”,高飞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来,你沮授死的不屈,睁开眼睛看这片天下吧,你只是第一个自己手下的枉死鬼罢了!
张颌不愧是一代名将,打仗的本领犀利,逃跑的速度也绝对够快,而高飞没有发现张颌的尸首的原因,就是这个小子已经逃回了冀州城里,禀报了军情。
一个狼狈将军落座在韩馥府上,“大好!冀州两万人马,全都折了,只有末将一人归回!”。
韩馥先是有点傻眼,然后气的直拍桌子,而边上的田丰也是脸色氤氲,原本张颌将军就是田丰推荐的,而且事先打了保票,并且计划谋定,无一破绽,竟然还是败在了黑山军手里,田丰不知道这个高飞究竟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