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告诉您您想要知道的东西。
黄敞潮一路上已有自家兄弟和商队大夫告知了吐蕃的诸多习俗c信仰c风土人情,吐蕃汉子会如此说,他并不觉得意外。黄敞潮说,我觉得愿意天葬的人一定是愿意以身布施的善良人;人的一生要经历很多的病痛c伤害,最后通过身体展现出来与这些痛苦的斗争与最终的结果。如果能把这里面的经验c教训总结出来,让以后的人少受些苦,不是更大的善行么?我只是个大夫,很多事我不太懂。我相信你们的信念自有道理,但是还请你再想想。我是很诚恳的希望您能帮我解答一些疑惑。
吐蕃汉子想了足足一整天,第二天把黄敞潮找来问他,你究竟想问我什么呢?
黄敞潮早在和老仵作请教时,便把对医书的存疑整理出来,以便通过解剖学来检验是非。此时便逐一将问题提出来。吐蕃汉子觉得方便说的,便一一作答。一个月下来,黄敞潮便逐渐理清思路,做了《医理解剖映论》的大纲和诸多细节的解析。到了临别之时,黄敞潮很是感激吐蕃汉子的悉心指点。那汉子指指做通译的商队大夫说,我们这里曾经闹过时疫,他曾救过我们很多人,我们吐蕃人受人恩惠是一定要报答的;再说你们想学的东西,是为了救更多的人,这是大功德,你们都是善人,我该帮你们。黄敞潮笑笑无语,抱拳一礼,便即离去。商队大夫对吐蕃汉子言道,“此乃吾等恩师。黄家商队十数条行商路线,每队必配医者,医者皆受过黄大夫指点。然不受我等拜师之礼,惟愿吾辈人等能行至何处c学至何处c将医术传至何处。尔等所受之恩,皆乃吾师余荫矣。”言罢随之而去。
这些经过到了马大元和阿康面前,都被黄敞潮一语带过,笑言多谢小嫂子指点,如今黄某得偿所愿,既见名师,且得异学,回程途中还经过一处妙地,偶得趣闻。
黄敞潮离开吐蕃,便想顺路去那张氏生母的故乡瞧瞧,一路打听之下破费了一番周折。及进了那处寨子,竟是大吃一惊。原来寨中男女老幼千余人,其中十之是高大异常c肤色深红c鼻梁高耸c眼睛深陷c毛发弯曲,且发色有金色c棕色c黑色深浅各异,眸色也有蓝色c灰色c棕色c黑色诸多。口音虽异,却也勉强能言语互通;自言寨中之人少见外人,却是热情非常。黄敞潮一行看得是惊叹不已,但不知是何种族。寻问之下竟找到了张氏生母,原来张氏生母曾为张父所救,遂以身自许,后夫丧女失c又寻女不得,便回到寨中。
马大元听及此处已是讶然失语,倒是阿康忽然想起此时距上次黄敞潮提及怪婴奇闻已有三个多月,不知那张氏母子还能否救得下来,急忙相询。
黄敞潮听及此言忙放下茶杯,笑道,“就知道小嫂子古道热肠,心善得紧,定是要问那妇人后来如何的。黄某从那寨子里出来,便一路快马疾行,赶到黄庄,竟又知道了件趣事。你道那户人家为何要跟人伢子买个外地来的五岁女童做媳妇?原来他家儿子自小就有些与常人不同,呆呆傻傻的,乡里乡亲的都知道,没人愿意把自家女儿说给他家做亲。买个外地来的女童,既不用怕她父母来悔亲;女孩幼小c即便大时不愿意,也无法跑回自家去。只是苦了这张氏,竟连自己生母是何模样都早已记不起了。黄某初闻此事,也担心那张氏母子是否还在,生怕有负嫂子所托。哪知这家的傻儿子倒是个有情有义的,竟把自己媳妇孩子护了个周全。本来张氏的公婆一见那怪婴,便认定是媳妇不守妇道c与人私通才生了这么个孩子,便把媳妇张氏关在了柴房里要打杀她。那傻儿子就蹲在柴房外面满地打滚,一边大哭一边打自己大耳刮子,直喊‘你们打我媳妇,我就打你儿子!’那公婆俩心疼儿子,又拦他不住,只得停手。自张氏被关,那婴孩自是啼哭不已,张氏的公婆原想饿死那孽种c也不算自己造杀孽。又是那傻子护住了妻子,又跑回去抱住儿子,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