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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康健。

    孟谦深深拘了一礼,“袁兄来访,谦有失远迎。”

    “孟兄添丁,仁理应到贺。”袁益仁回礼,与他一同入座。

    “袁兄平日可是极少出门,每日不是衙门就是家宅,想邀兄共饮,也苦于没有机会。今日正好,兄若是给谦面子,必当薄饮几杯再走。”

    袁益仁面色微沉,“孟兄得子,我自是为你高兴,可我尚有一隐忧,不知该不该对孟兄直言。”

    “袁兄但说无妨,能得袁兄铁口,乃犬子之福。”

    袁益仁捋了捋花白的胡子,神情凝重,“孟兄这几日可是不太顺遂啊?”

    孟谦脸色刹白,“袁兄怎知?”

    袁益仁见他此番表情,顿时明白过来,“不瞒兄台,弄璋之喜我本不该胡言,可兄之性命确系于一身,仁不得不言。”

    孟府六郎的洗三宴上,身为主人的孟谦再也没有出现过,他和袁益仁在书房内秉烛长谈,直至三更时分袁益仁才踩着积雪告辞离开。

    在上朝之前,孟谦怀着复杂的心情去看出生才四日的婴孩。乳母已经在喂他晨起时的第一次奶,他双目紧闭似乎仍在睡梦之中,小嘴却一耸一耸地吸着,脸蛋红扑扑的煞是可爱。他才刚刚降生不久,浑然不知世事,可是在出生的那一刻,已经注定了他此生的命数。

    他曲起手指去碰他圆润的脸颊,紧实的弹性触感正在诉说着每个成人早已逝去的童真年代,而每一个被迫成长的灵魂背后都有着难以言说的无奈。

    晨起时,孟桐听着贴身侍婢松香打听来的消息,眨着清湛如水的眸子茫然许久,唇角却带起狡黠的笑意,“李氏和赵氏这一次做得不错。”

    可是弄破孟谦的乌纱官帽确实有些过了,那是孟谦最大的忌讳,但也不失为最有效的办法,起码在最快的时间内达到她要的效果。

    “还得二娘才能请得动袁先生,相公谁的话也不信,就信袁先生的。”

    “袁先生是个妙人儿,若不是他批了我帮父帮夫的命格,我也不会受宠至今,连当今宰相都惦记着,还没等我及笄就忙着订下儿女亲事。我真该好好谢谢袁先生!”

    古人信命,每个初生的婴儿都要拿着生辰八字批命格。而相士有好有次,有的人能一言断命,有的却只是信口雌黄,而信与不信都在一念之间。信则有,不信则无。

    “二娘,接下来要做什么?”松香又问。

    端着铜盆进来的沉香睨了自家主子一眼,笑道:“二娘向来是什么都不做的。”

    孟桐无辜地盯着她们,“对啊,我什么都没做啊。”

    沉香和松香对视一眼,苦着脸摇了摇头,自家主子是什么样的性子她们还能不知道。若不是她暗中提点李氏和赵氏,她们又怎么会记得命数一事对孟谦的致命影响,假手于人解决麻烦向来是自家主子的拿手好戏。

    兰氏进门的时间大抵是在孟桐七岁的时候,正好是夫人陈氏怀了三郎,先皇特地从掖庭选了一位清白女子赐给孟谦。她进门的第一年倒还规矩,晨昏定省,风雨不改,不敢有半分逾越,只是偶尔会贪小便宜,把陈氏的一些首饰脂粉之类的东西要走。陈氏身体不好,怀着三郎出过二次血,大夫让她在生产前必须卧床休息,平日里她也不大梳妆打扮,兰氏只要是开了口,她都不会拒绝。

    有一次,兰氏借口要一支金钗,却偷偷拿走陈氏的一只金步摇。那只步摇是陈氏所有首饰里面最为贵重的,不是说价钱的多贵,而是这只步摇是陈氏和孟谦私奔前,陈氏的母亲给她的唯一嫁妆,让她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可以救救急。陈氏嫁了孟谦之后,和娘家彻底断了联系,不管孟谦在地方为官如何清贫艰难,陈氏从来就没有动过步摇的主意,因为这是她和娘家最后的维系。

    陈氏卧床休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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