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安郡王的品质,清贵高雅,乃天熙朝第一名士。如今,他亲自将妹妹献给朕邀宠,朕就信的过他”
皇上讥讽的目光又飘到安水屹身上
果不其然,那位自视清高的安郡王面色铁青,很是难看嘴唇动了一动,忍住没有吱声。呵呵,邀宠这两个字惹他生气了吧大概,他是安氏中唯一不肯与皇族扯上关系的人,此事可另避别径
皇上一笑,如和风霁月般隽秀:“宫里的女子,多一个也不嫌多,少也一个不嫌少,朕还养得起只要,未来皇后懂得悉心孝敬母后便好”
太后知道皇上最近与安郡王有些不对付,看看二人的神态不虞,当即也不再说什么了
“噢”皇上似乎想起了什么:“朕听闻,安表哥最近将那个奴婢小舞伎接进府郡王府了”
皇上表情怪怪的,说出的话也透着酸意:“看来那舞伎甚是有心计,为了纠缠住表哥,和天熙贵族扯上关系,就连一个侍妾的名分也不要了”
安水屹沉静答话:“微臣的区区家事,不敢劳烦皇上费心”
杨熠嘴角儿一抹淡淡的笑意:“朕知道贵族府中的家伎,都是可以用来招待来往宾客的。来日,朕若是到郡王府做客,望表哥莫要小气,安排那舞伎苏离兮尽心侍奉朕一夜”
安水屹的眉头,紧蹙在一起
堂堂一国之君,天下至尊,这般无耻的话都能堂而皇之说出口如何能将茉葭妹妹嫁给他这不是将亲妹妹推入了火坑吗
不行,他一定要想办法阻止这件事情,哪怕得罪太后姑姑和安氏一族也在所不惜
皇上似乎没有察觉安郡王的气愤,继续说道:“安郡王连自己的亲妹妹都可以送给朕邀宠,何惜一个奴婢舞伎”
“呵呵,朕倒是有些好奇了,那低溅的舞伎有什么妩媚手段竟然弄得表哥神魂颠倒就连好不容易维持多年的清雅美名都不要了。”
“待朕亲自感受一夜,咱们表兄弟可以交流一下床帏心得。朕看,赶早不如赶巧,等一下宴会结束、朕就同表哥一起回郡王府,尝尝那位苏舞伎的滋味。朕心里已经迫不及待了”
昏君无耻的昏君
若是那昏君一定要坚持使用,按照贵族们待客的礼节规矩,家舞伎是应该出来接待贵客的
安水屹捏紧了手中的酒盏,似乎要掐碎了:“微臣的妹妹能否入宫,此事尚没有定论”
皇上心中不由暗自得意,尚没有定论
好好好,刺激得很到位,他等得便是这句话。清高儒雅正人君子安水屹的妹夫,并不是那么容易当上的
安郡王继续正色说道:“至于舞伎苏离兮,微臣从不曾将她当作一个奴婢来看待她乃是微臣的心爱之人,决计不会借给他人使用。皇上身为一国之君,乃是天下表率,理应慎言、慎行。如此荒唐糊涂的话,堂而皇之的说出来,成何体统”
“咳咳、咳咳”安国公眼看情形不对,急忙站起来,恭敬地端着酒盏言道:
“今天皇太后专为安氏一族设家宴,老臣等倍感荣耀。皇上屈尊降贵亲自来赴宴,臣等还不曾向皇上敬酒,请皇上满饮此杯,祝我皇圣体安康,国运昌隆”
“是啊、是啊我等都要向皇上敬酒”众位安氏子侄纷纷举起酒杯
看这情形,再不阻止安水屹说话,便要打起来了
皇上莞尔一笑,魅惑的面容顿显几分不屑与慵懒
他伸出一只细长的指尖触摸着酒盏的边缘:“二舅莫要岔开话题,怎么你作为南郡安氏的族长,也觉得蓄养家伎为侍妾,很不错吗”
“这个”安国公顿住:“老臣觉得,一个奴婢而已,不值一提,三郎若是真心喜欢便收房吧”
原本,安国公身为安氏现任族长,最为注重南郡安氏的贵族血统纯正。若是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