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无双朝着风太后一拜,“儿臣先行告退。”他不等风太后说什么,便转身走了出去,衣袖挥动,甚是决绝。
风太后瘫软在软榻上,声音里满是凄然,“阿秦,你听到没有这就是当年那个牵着我的衣角登上龙椅的皇上。”
秦嬷嬷拨动了一下室内的幽烟炭,火盆中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火光忽明忽暗的闪在秦嬷嬷的脸上,她轻声说道,“太后,皇上只不过一时被蒙蔽而已,日后他定然会想起太后的好。”
风太后轻声戏谑道,“日后那女人得了势,还有我这个母后坐的位置吗”
秦嬷嬷将手炉双手捧给风太后,似乎思忖良久才说道,“太后,饶恕奴婢直言,您不该与皇上撕破脸皮,毕竟毕竟皇上不是您的亲生骨肉,多少有些嫌隙。”
风太后的眸光闪了闪,这么多年她几乎忽略了这个问题,他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只不过是先皇跟那个妖女生的孩子,可是她的亲生骨肉呢
她的脑海中突然闪过那个清瘦而看似孤寂的身影,随即她被自己的想法所震惊,手炉从手中滑落摔碎在地上。
“太后”秦嬷嬷小声呼唤道。
风太后扶住额头,她无力的挥了挥手,“无碍,哀家只是有些乏了。”
这几日宫中都陷入了繁忙之中,王儒海吩咐太监宫女将皇宫打扫的一尘不染,从库中提出崭新的大红灯笼悬挂在整个宫檐上,一眼望去,整个宫殿似乎置身于红色的海洋,特别是到了晚上,当盏盏红灯笼亮起的时候别有一番景致。
并且,按照皇后的吩咐,每一座宫殿的宫檐上都挂上了带着红色流苏的风铃,风起时,清脆的声音回荡在宫殿上,甚是悦耳,让人的心情也忍不住雀跃起来。
“王公公辛苦了。”连沧月将一个红包递给王儒海。
王儒海弓着腰诚惶诚恐的接下了,“多谢皇后恩典,能够为皇上和皇后娘娘办些差事,是杂家的福分,有何辛苦可言。”
连沧月自然知道这些人皆有舌灿莲花的功底,她也不必跟这些人客套,微微额首,便随着宫女来到了成衣坊。
成衣坊正在赶制帝王大婚用的龙袍凤袍,他们朝着连沧月行了跪拜之礼,便有宫女为连沧月丈量了尺寸。
成衣坊的云嬷嬷上前将大婚的衣料捧在连沧月的面前,“皇上对娘娘可谓百般的疼爱,这可是上好的云锦缎,就连绣五彩凤凰的丝线,都是云藏进攻的冰蚕五彩丝呢。”
连沧月自然知道这两种东西的珍贵,民间有十里黄金换一寸云锦的说法,更有官宦人家甚至投掷万金想要买的冰蚕五彩丝,只可惜多是得不到的,毕竟那冰蚕五彩丝实属难得,据说那冰蚕极为金贵,且采桑女皆是处子,用柔夷挑选精细的桑叶喂与冰蚕,而那冰蚕却一年只吐丝一次,而一次也只不过是一指长的丝线。
连沧月用手抚摸着云锦缎,入手丝滑,如水般柔软,又如玉般温润,果然是极品,且那冰蚕五彩丝色彩艳丽,被阳光一照,竟然动起耀眼的光泽,让人啧啧称奇。
“可否让我看看凤袍的画样”连沧月淡然的说道。
云嬷嬷连忙殷勤的将画样奉上,连沧月看了看,纸上的凤袍中规中矩,不过是领口袖口用金线绣制,而袍身上是一只五彩凤凰。
这次大婚对她而言尤为重要,虽然不能披上白纱,但她也不会委屈了自己。连沧月执笔在画样上落下几笔,只见片片的桃花盛开在凤袍上,竟然多了几分雅致,她又将凤袍的尾部画长,整个凤袍多了几分拽地婚纱的味道。
云嬷嬷目瞪口呆的看着连沧月,历代皇后皆是这种中规中矩的凤袍,没想到连皇后竟然如此大胆的改制。
连沧月淡然的扫过云嬷嬷的眉眼,“可有什么不妥之处”
云嬷嬷知道皇上对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