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墨言心中发虚,虽然她近在眼前,触手可得,可是他仍然有些不放心,看来要加紧大婚的步伐,或许只有看到她身披大红嫁衣,与自己执手在红烛之中,他才感觉到真实的拥有了她。
萧瑟的秋风最是无情,满地的昏黄铺满了厚厚的一片,只见一个小丫头正蹲在枫树下捡落叶。
那小丫头看到王大丫便招呼道,“姐姐,我用枫叶编成的东西可漂亮了。”
王大丫便乐呵呵的下了楼。
连沧月握着手炉朝着窗外望去,一胖一瘦的白色身影映衬在火红的枫叶中,显得有些扎眼,却极为的和谐。
不一会儿,王大丫气喘吁吁的走了上来,她将红色的枫叶递给连沧月,“诺,那个小丫头交给你的。”
连沧月接过枫叶,只见那是用几片枫叶叠成的一个心形,火红的心灼伤了连沧月的眼睛,她眯了眯眼睛,但见叶子上竟然有一行字,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连沧月的心陡然一紧,她朝着窗外望去,已经没有了那小丫头的影子,高高的宫墙之上只有一个白影一晃而过。
连沧月不得不惊叹御无双的能力,没想到这戒备森严的北甸皇宫里,竟然也安插了他的眼线。
连沧月摩挲着那颗心,然后将那颗红心撕裂,里面露出一个白色的药丸。
王大丫吃着橘子翘着二郎腿啧啧道,“这么好看的东西怎么让你给毁了,真够无情的。”
连沧月淡然的看了她一眼,脸上现出阴森森的笑容,“我若是将这颗解药扔下去,估计你也会被毁了。”
王大丫塞进嘴里的橘子卡在了喉咙里,她的脸上立刻堆起一个皱巴巴的笑容,“主子,宅心仁厚,就饶了奴婢的一时狂言吧。”
连沧月将白色的药丸随手一丢,就丢在了王大丫的喉咙里。
王大丫用力的吞咽了一下,不满的掀了掀眼皮,“真够野蛮的,也不知道他们怎么就这么稀罕你。”
“信不信我照样能让你将吞下去的东西吐出来”连沧月说着,不紧不慢的朝着王大丫走去。
吓得王大丫死死地卡住自己的脖颈。
此时宫殿里想起了盔甲撞击的响声,连沧月循声望去,只见一队宫廷侍卫满脸威严的站在宫殿之中,而一个面生的老太监则阴阳怪气的说道,“连大小姐请吧。”
连沧月看了看着阵势,怕是来者不善。
早上的时候楚墨言曾经告诉自己,他今天要去皇家必去的凌云寺,说是要去求个好日子与自己大婚,还问自己要不要去,当时连沧月冷冷的拒绝了,不过倒也没影响楚墨言的好心情。
看来是有人想要利用楚墨言不在宫中的时候修理自己,而这个人除了那老妖婆还会有谁
连沧月淡然的走在前面,王大丫则战战兢兢的跟着她,“我就说嘛,跟你在一起得少活十年,每天战战兢兢的,说不定哪天就掉了脑袋。”
风吹着连沧月的脸上,一缕发丝滑落在雪白的脖颈,她眼中含着笑意看着前方动的大红灯笼,“放心吧,我保证你的脑袋会看到第二天的太阳。”
她倒要看看那老妖婆到底要给自己演一场什么好戏,反正这宫中甚是寂寞,让她一个人唱戏反而太过冷清。
仁德太后威严的坐在鎏金的凤椅上,她满脸的阴狠,眼眸中还带着一丝得逞的笑意。
楚弱柳则坐在她身边帮她捏着脖颈,眼睛却瞟向了正在走来的连沧月。
只见她穿了一银丝锦袍,逆光而来,那锦袍折射的光芒让她置身于流动的光华,她走的不紧不慢,就像是一个下凡的仙子移步而来,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艳若桃李,却冷若寒冰。
楚弱柳不禁加重了手上的力度,她一个千夫所指的贱人,为什么会有如此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