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墨言毕竟跟欧阳逸轩是两种人,他这人心机深沉,让人不得不防,既然他揣着明白装糊涂,那么他索性就让他变成真糊涂,到时候他借机将楚墨言的皇宫搅个天翻地覆,估计楚墨言也只能有苦难言。
连沧月又为御无双添上茶水,“我知道,你放心,我会保护好自己。”
御无双对于连沧月的安全倒是不担心,因为到时候他会派暗卫悄悄的保护她。
人走茶已凉,连沧月摩挲着手中已经凉了的茶杯,茶杯上还带着熟悉的冷香。
夜色如浓的化不开的墨,将天地万物刷上了一层漆黑,万籁俱寂,只有月娘悄悄的爬上树梢,羞怯的从乌云中探出头,看着人间稀疏的灯光。
连沧月仰头望着夜空,今夜的月亮很圆很美,她记得自己曾经问豆豆,这月亮最像什么,豆豆抬着肉呼呼的小手说道,月儿圆圆的时候像刚出锅的肉饼,月儿弯弯的时候像咬了大半的肉饼。
想到这里,连沧月的嘴角露出一丝温暖的笑意,豆豆,娘亲想你了,你有没有想娘亲等娘亲办完了正事,就去好好的陪着你。
此时正在翘着二郎腿,胡吃海喝的豆豆忽然打了一个喷嚏。
连暖连忙关切道,“怎么了,豆豆”
豆豆揉了揉鼻子,继续大口大口的享用着美食。
鬼魅忽然出现在屋子里,豆豆已经见怪不怪了。
他从椅子上起来,黑白分明的眼眸里满是算计,“怎样了鬼叔叔”
他们已经来到北甸的都城音京一个礼拜了,这一个礼拜里他们可是打探到不少有用的信息。
自从北甸的君王从南诏回来之后,便宣布了自己大婚的消息,甚至大赦天下,还减去了许多商贾的赋税,北甸的人民正处于狂欢状态,甚至许多饭馆,商铺打折开张。
据说楚墨言更是大肆修葺宫殿,宫殿里铺满了丝帛,树上挂满了夜明珠,甚至宫殿里夜夜长着红烛,宫殿里每一个角落都挂满了大红灯笼。
这气派可是比楚墨言迎娶任何一个宠妃都要大啊,引得朝堂之上的臣子纷纷谏言,后宫的妃嫔更是对这位南诏连家女咬牙切齿,都想看看此女的庐山真面目。
尽管她们对这个连家女早有耳闻,但她们耳中的连家女都是民间流传的说法。
听说这连家女相貌奇丑,曾被自家姐妹报复,落得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毁容下场,这连家女举止轻,在南诏皇帝还是太子的时候,便与这连家女有染,南诏臣子甚至与她纠缠不清,并且在四国会盟的时候,连家女还大跳艳舞勾引楚墨言,其实她们更好奇的是,这个既没有容貌又没有品行的连家女,是怎么赢的楚墨言的倾心的。
豆豆白天在小摊上吃麻团的时候,听到民间的长舌妇议论南诏皇后连家女的时候心中就一动,他偷跑来北甸就是知道娘亲卷入了这件事中,搞不好所谓的连家女,真实身份就是他娘亲。
只是他不知道娘亲到底身在何处,便派了鬼魅密切注视皇宫的动静。
鬼魅冷冷的瞟了豆豆一眼,吃了这么多东西,他怎么还吃的下
“明日皇宫的卫队似乎有大动作,听他们议论,说明日要将未来的北甸皇后接回来。”
豆豆猛然将手中的苹果丢掉,他的眼珠子在眼眶里转了转,明日他只需悄悄的跟在军队的后面,说不定就能见到娘亲了。
豆豆伸了伸懒腰,便倒头睡去。
连暖无奈的为他掖了掖被角,一想到明日他就要见到连沧月,连暖的心扑通扑通的乱跳,脸上也忍不住红红的。
鬼魅抱着剑站在月下,孤独的影子落在地上,形成了一个模糊的剪影。
楚墨言换了一身玄色龙袍,他满意的看着宫中一派喜乐祥和的气氛。
楚弱柳怒气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