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无双冷眼看着楚墨言的动作,知晓他已经打算放弃了。
传闻中,北甸国王爷风流倜傥,流连花丛,如今看来所言倒是不假,只是能够将这利害关系看得如此通透,御无双有了另外一种预感。
或许一切都不似表面看起来这般简单。
“我吃饱了,两位继续。”撂下这清冷的话,连沧月就起身带着豆豆离开了,他们之间的恩怨,不论是为了什么,都和她没有任何的关系。
“她这样清冷孤高的人,和陛下倒是相配,只是她那性子,陛下想必有苦要吃了。”楚墨言明朗地笑着,口中的话虽然嘲笑,但是目光之中却透露出浓重的羡慕。
他若早知道如此,这份苦说什么也不能让别人吃了去。
只是这世间并没有卖后悔药的地方,楚墨言敛了带着悲伤的双眸,缓缓地端起酒杯,却猛然将酒杯中的酒仰头喝尽。
“陛下,微臣告退。”将酒樽利落地放在餐桌上,楚墨言再一次将目光放在那盘素鹅上。此生这素鹅不吃也罢。
御无双冷眼看着这一切,目光之中透着一种怀疑,但是却打心底里觉得开心。
一顿饭就这样结束了,不过两个男人之间的对峙才刚刚开始。
“娘亲,明日一早,我要去采集晨露,所以今夜就睡在小榻上了。”豆豆从木桶之中爬出来,轻轻地开口,他害怕吵到了他的娘亲。
连沧月始终不敢让豆豆一个人睡,因为这些年不知名的暗杀已经让她草木皆兵了,只有豆豆在自己的身边,她才能安心地睡着。
点了点头,瞧着湿漉漉的豆豆,连沧月的心里一阵心疼,不过这样的时间应该不会很久了吧。
第二日,晨曦微照,豆豆蹑手蹑脚地起身,兴高采烈地跑出了院门。连沧月紧跟着起身,一身紧身衣将身体包裹住,连沧月利落地从房间之中飞射出去。
这些日子的功力似乎又精进了一些,只是这进步的速度却有些慢,顺着记忆中的路线,连沧月飞檐走壁,马不停蹄地便来到了十里长亭。
驿站之中,车马正在整顿,连沧月站在躺在驿站的房脊之上,将周围的一切尽收眼底,七月狂草生长的季节,恰巧也是每一处都可以藏身的好季节。
今日便是十四,明日月圆之时,连沧月翻了个身,用心感受着周围的气息,喧闹中更加有利于连沧月熟悉周围的环境。
在房脊上大约待了一个时辰,连沧月将周围的环境,融入在自己的脑海中,这才利落地旋身而下,一屁股坐在了驿站的木凳上,“小二,一壶烧酒,二两牛肉。”连沧月将的黑色的帽檐刻意地往下拉了拉,遮挡住了半张清秀的脸。
“客官,您要的酒。”不一会儿,小二便已经将酒端了上来。
连沧月将袖口中的梨花针飞快地拿出来,在别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便已经将所有的饭菜都已经检查了一遍。
她似乎感觉到一双眼睛在她的身后,但是她却没有动,既然是她能够轻易便感觉到的气息,大抵也不会是什么高手。
只是,连沧月没有料想到的是,这一丝气息正是匆匆忙忙跟过来的连暖。
将饭菜吃完之后,连沧月缓缓地起身,黑色的帽子遮住了大半张脸,她依旧没有回头去看那道对于她来说,过于明显的目光。
离开驿站百米之后,连沧月皱了皱眉,那目光竟然就这样不见了。
她有些狐疑,却仍旧还是没有回头,飞身而起,掠过屋顶,回到了月府,悠闲地坐在凉亭之中,连沧月有些心神不宁地想起刚才的目光。
“在想什么”御无双眉目轻挑,落拓地坐在连沧月的对面。
“你让豆豆采集晨露做什么”被御无双打断了思路的连沧月并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清冷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