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儿点头,面露不忍:“听说在牢里吃了不少苦头。”
顾安安的脑海中划过她第一次见萧越的时候,他鲜血淋漓的样子,而现在,只会比之前更惨。
顾安安立刻撩开了被子,跟双儿说:“我要去趟大牢。”
双儿惊讶的说:“这大晚上去天牢吗?公主你身体还没好,而且您一醒就去找他,会被怀疑的。”
顾安安一边换上了宫女的服饰,一边说:“所以,我要这么去。夜里守卫不严,你且带些银两和迷药和我同去。”
。。。。。。
漆黑的夜里,牢门的边框随着月光投影到萧越惨白的脸上,墙上的斑斑血迹以及身上的鞭痕都在催眠他的意识,萧越恍惚的睁开了眼,咳嗽了一声。
一个女人的身影就这么清晰的映在了自己的脑海。她在他的剑下决绝的神情,他亲眼看着利箭穿过她的心脏的情形。。。。。。论心狠,谁能比得过她?
她让他见识到了她的说到做到,毫不留情的死去?当他看见她应声而倒,他就理智全无了。他的举事成败与否,他在三军面前的形象,都不及她的性命来得重要。他像疯了一样的冲了过去,不顾阻拦,硬是抱她回了营地救治,那样不管不顾。
第一次,他担心别人,胜过自己。
他已经不知道自己结果如何了,在酷刑下还强撑着保持一份清醒,就是想知道,她,是不是还活着?
他想见她,都快发疯了。
此时门“吱”的一声开了,萧越已经没有力气抬眼去看那人是谁了。那黑衣人缓缓系下斗篷,露出了脸。
她缓缓的呼唤他:“萧越,萧越。。。。。。”
她哭着跑过来,小心翼翼的避开他的伤口,用尽力气的拥抱他,她哭得泣不成声,只是喃喃:“萧越,对不起。。。。。。”
他抿了抿唇,艰难的试探着:“齐笙?”
她哭得更加厉害,道:“是我,是我。”
“嗯,”萧越在黑夜里叹了口气,“你还活着。”
她眼泪不自觉的往外冒,她分明记得她同他说的第一句话尽带讽刺“没想到你还活着”,如今他这一声轻叹,只觉得物是人非,痛得她心抽搐。
她没想过萧越会来救她的。
可是他这样做了,放弃一切这样做了。
她失声痛哭,萧越双手被困,此时他想揉揉她的脑袋作以安慰,可是他做不到,他故作嫌弃道:“第一次看你哭,真是又脏又丑。”
她不管,更是眼泪鼻涕往他身上蹭,哭了个痛快。她抽泣着说:“萧越,你相信我,你没放弃我,我也不会放弃你的。”
她捧着他的脸,吻了上去。她哭泣过的唇带着点咸味,他的唇带着点血腥味,与第一次的争强好斗不同,他的心彻底的软了下来,带着点绝望的滋味,品味着眼前的这个女人。她的脸上还带着泪痕,一吻过罢。
萧越的心一软,低声道:“傻丫头。”
顾安安还想再跟萧越商谈一下如何出去,双儿就已经来催了,顾安安不得已才披上斗篷跟萧越告别,出了天牢。
顾安安低声问:“没人发现吧。”
双儿道:“放心吧公主,我已经用迷药迷晕他们了,不会有人发现的。”
顾安安“嗯”了一声,两人快速的离开了天牢,抄小道到了公主府。
顾安安见到了萧越,心情也平复了一些,脑子也开始正常运转了,她利落的脱下黑斗篷换上公主的衣服,说:“这几天我昏迷的时候,萧越的口供是怎么说的,你查到了吗?”
双儿道:“说是一个小兵为了追赶猎物不小心伤到了公主,是萧越将公主送往大营,并捉了那官兵,那官兵也供认不讳,说公主就是自己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