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
可没想到下人退出房里,齐琛又去衣柜拿了被子,依旧是筑起被墙。百思不得其解,寂然一会,唤他,“三爷。”
背身而向的齐琛应了一声,明玉已伏在被上问道,“你们那的姑娘与这相同么?”
“不同。”齐琛又道,“十分不同。”
“哪儿不同?”
齐琛回身,不知她离的这么近,温热气息都能感觉到近在眼前,默默往后挪了挪,才道,“她们大部分人,并不以夫为天,也不会足不出户,有自己的活,感情不合了也会选择和离。如果法院……衙门判决孩子归母亲,她们也有权力带走,男人无权干涉。”
他说的不过是很小一部分,已惊的明玉捂嘴,“怎能如此胆大妄为。三爷是唬我么?亦或是试探?三爷放心罢,明玉绝不会这般。”
齐琛倒是被她逗乐,也不说她迂腐,就好像他无法理解古人思维,一样的道理,“嗯,睡吧。”
不多久已有手探来,寻了他的手,只碰着一小处。齐琛默了默,提了被子将她的手遮好,“明玉……我在那里也有亲人,无论我是放弃哪边,都是自私无疑。”
他心平气和和自己说,却如醍醐,瞬时清醒通透。明玉说道,“妾身明白,如果爹娘还活着,要明玉抛下他们,或许明玉也不舍。只是私心里,还是希望您能留下呀……”
齐琛探手摸她的头,却抚到微凉面颊。
指尖温热传来,明玉鼻尖一酸,将他的手握紧,“三爷,您可知道为何您会出现在这么?”
隔了漫长岁月出现,难道真的不是天意?既是天意,他又何苦跟天作对。留下罢,留下来好好做齐三公子,做她明玉的丈夫。
“外出办事,却没想到……”齐琛蓦地一愣,这一问,他突然想起,自己乘坐飞机出事,是空难。能从失控飞机逃生的能有几人?有个很严肃的问题……他魂穿而来,那身体呢?如果也一同坠毁,他或许是……真的回不去了。
想的脊背冷汗,耳畔声音已在唤他。好一会才回神,额上已渗出细汗。实在不愿多想,叹道,“罢了,顺其自然吧……还有……我一直未碰你,只是因为不确定自己是否会突然回去,如果哪日走了,对你才是最大不公。”
明玉恍然,才发现自己受了委屈,齐琛也被自己冤枉了。他说的确实不错,原来这楚河汉界,不是嫌弃自己,而是惊怕他忍不住罢了。心中宽慰,念道,“三爷是坦荡之人。”
本想将他握着的手缩回,免得惹了他起燥意,可转念一想,如果他真碰了自己,又有了孩子,兴许……他会选择留下。就算他真走了,她也有孩子,在齐家的地位就稳固了。只是她更希望一家三口常在久安……
念头一落,也不收手了。想到白日里他眼中的情丨欲,是否说明,他已对自己动心,那她也得想法子……诱他了。想罢,脸上发烫。只是为了日后的安宁,这点也无所谓,因为……齐琛是她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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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十日,两人成亲已近一个月。
在齐家每日汤水进补,明玉明显觉得自己圆润了许多,面色更是红似桃花,来齐家拜访的人都道孟氏有个好儿媳,一瞧就是福气相。因她进门才一个月,多是催她快点有喜,也没问怎的还没怀上。
明玉知道这事拖不得,至多是三个月,三个月还没动静,孟氏就要不满。半年还没,就得是嫌弃。若是一年没……她在齐家的地位和威严一落千丈,估计就是给齐琛塞妾侍的预兆。
她急。
可齐琛不急。
她都想跟他摊牌:您要回去的话,留个孩子给我吧。可她打心底是想他留下的,这话一说未免太无情,简直是借种呀,实在罪恶。
脚踝的伤已经无碍了,齐琛夜里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