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妾了。
念儿来到了甄家,甄观易上前迎接,欢喜得很。他和念儿如同不打不相识,自从小时候打过闹过,后来念儿不理他,他反而喜欢和念儿在一起玩了,总是缠着念儿。
这些年来,他都快成念儿的跟屁虫了,完全没有甄家小少爷的气度。虽然他不学无术,可是他有自知之明,而且钦佩有学问的人。念儿平时和顾兴在一起多,他时常凑上去,和他们形成一个形影不离的三人行。
直到顾兴去了庄县,而甄观易今年又刚成亲,他们三人才没再像以前那般时常凑在一块了。
念儿看到甄观易神采奕奕的,一坐下来就道:“一瞧你这模样就知道你掉进了你那位娇妻的蜜罐子里了,说什么咱们兄弟情谊好,以前我咋就没见你这般精神,就像金榜题名了似的。”
甄观易毫不隐晦,笑嘻嘻地说:“金榜题名也未必有这么舒坦,人生三大喜乃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可是排在最前头的。所以你最好在金榜题名前来个洞房花烛夜,以后若举了官,说不定哪一日还能与顾兴碰到一块儿去,你不就将人生三大喜都占全了么?”
念儿故作沉思状,“你说得倒是有理,可是我和谁洞房花烛夜去啊?再说了,女人爱一哭二闹三上吊,谁受得了?”
平时无论念儿说什么,甄观易都觉得对,可是今日他却不敢与念儿苟同,“你的爹娘不就是洞房才相识的么,他们不也恩爱了一辈子?你就是眼界高,谁也瞧不上,不要找借口了,你就做好打一辈子的光棍吧。我瞧着即便哪位女子跟了你,也会受你欺负。”
念儿打趣道:“那你就替我找一位女子吧,看我会不会欺负人家。”
他话音才落,一位姑娘小跑着进来,满头大汗的,“三哥,我刚才在后园子里放纸鸢,线不小心断了,纸鸢挂在树枝上了,你去帮我取下来吧?”
甄观易道:“观怡,你让家丁爬到树上去,为你取下来不就得了?”
甄观怡跺了跺脚,“若是那样,我还来找你作甚?他们几个爬倒了树上也够不着,纸鸢是挂在一根细细的树枝上的顶端,根本承不住人,不能往上踩。”
甄观易瞧他妹妹急成那样,顿觉好笑,“那你让他们找根长棍给挑下来不就得了,你好歹上过几年女子学堂的,连这点主意都不会想?”
甄观怡不服气地瞧着他哥,“算了,我就知道找你也是白找,你上了几年秋风堂,还不如我呢。那个纸鸢上可是我自己画的美人图,而且那个纸鸢也是我亲手做的,比从外面买的纸鸢还好看,纸鸢紧紧地缠在树枝上,若用棍子去挑,挑破了你给我画呀?”
念儿坐在一旁听着,心里只觉好笑,女子就是女子,只不过是纸鸢挂在了树上而已,她竟然也能当成天大的事。
甄观怡见念儿笑着直摇头,好似很不把她放在眼里。她走了过来,上下打量了一会儿念儿,“怎么,你有办法?”
因念儿以前时常来她家,她也见过几次他的。平时她也听得很多人说薛念如何一表人才,如何丰神俊逸,还听说女子学堂里有几位姑娘只见过他一面,就暗地里喜欢上了他。
可是这么仔细瞧着,除了模样长得较旁人要突出一些,特别是与她三哥对比起来更显俊朗,也没瞧出他另外有什么特别吸引人的地方呀。何况他那一副小瞧她的神情,还坐在一旁笑话她,着实让她生气。
念儿起了身,摆了摆衣襟,“不就是一只纸鸢么,我去为你取下来。”
他说着就往外走,甄观易也跟随其后。
甄观怡追上去说,“不许弄坏我的纸鸢,一丁点儿都不行!”
本来她还在想,若实在不行,坏了就坏了,大不了她再做一个,可是瞧着薛念那副很自以为是的样子,她就要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