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瑟瑟的冷气当中,韩冷坐在村落戏园子下方,等着村长给他做主,等着报应落在边家的那两个浑球的头上,就那两个浑球企图玷污他的小姑不成,特别没人性的伤害了她。
村长身材魁梧,浑身裹着六十年代的绿呢子军大衣,看样子是要亲自动手惩罚站在戏台上的两个年轻人,村长脸色冰冷,神情鄙夷,但是韩冷却觉得眼前这一切有什么不对劲,但是此刻还不能理解。
村长在戏台上厉声说道:“你们两个愣球,就是最不要脸的败类!”
那两个年轻人留着干净的平头,脸上的胡子刮的干干净净,一脸虔诚悔悟的神情,顺从的低着脑袋。
村民们在一边紧张的看着,不知道这两个年轻人会得到什么样的惩罚。
村长继续道:“你们看看你们闹点儿啥?山上窜来窜去的白毛狼,也比你们强!幸亏你们没有把事儿闹成了,要不,爷肯定把你们关山洞里,关他二十年!”
说到这里,村长略微犹豫了一下,一见难忘的粗眉下,眼神朝着一脸期待的韩冷悄悄一闪,随即捏了捏手中的状纸,皱起了眉头,耸了耸肩膀,重新开口,道:“但是呢,考虑到你们两个年纪小,曾经也没犯过啥事儿,家里也挺体面,咱们村儿规矩的出发点不是报复,所以,你们进山洞反省上三年,缓几年再办吧!”
“哗”的一声,戏台下面的老百姓们瞬间炸了,说什么的都有。村子里有念过书的,一旦判了死刑缓期执行,十有**死不了了,三年还缓刑,这不是一天都不用在山洞里呆着了么?看热闹的不嫌事儿大,但是韩冷一家子要闹的事儿,当然还是越小越好。
韩冷要不是近几年总上山打猎,几番经历生死让他城府变的很深,现在排山倒海而来的打击,和仇恨,肯定会爬上他的脸。
小姑还在家里躺着,自己的小姑今年刚三十岁,是个美人胚子,自己父母早亡,姐姐三年前就进城了,为了照顾自己,提亲的都踢碎门槛儿了,她都没嫁人。
村子里边家的这两个混蛋想占自己小姑的便宜,她反抗保住了贞洁,却被他们像对待驴一样打,鼻梁都断了,下巴粉碎性骨折,村里郎中得用钢丝箍起来才行。
此时,这两个畜生是要逍遥法外了吗?村长说要主持公道,这审判,从头到尾就是一场闹剧吗?
韩冷望着那两个年轻人的父母围绕着孩子,老天爷眼瞎了吗?这群牲口现在多么快乐,居然满脸欢笑。
酸涩的苦水涌上了韩冷的喉咙,穿过了他紧咬的牙关,他伸出衣袖按在了嘴上,站在那里,望着两个年轻人迈着轻快的步伐走下了过道,狂妄而无所顾忌,笑嘻嘻的,从头到尾,他们竟然没朝自己身上看一眼。
他们的父母虽然面露惭愧的神色,眸子里却流露出得意的藐视,连族谱都没有的两个外人,还想和实实在在的村里人斗?
村民们一个挨一个散场了,也没有谁在韩冷的身上多看一眼,最后村长走到了韩冷的身边,将手伸到衣服里挠了挠后背,说道:“饿(我)给你判完了,你咋还不走?你小姑躺着挺好,省一个人的口粮,要不你还咋过冬?”
韩冷没吱声,就在哪儿站着,一脸恨意的瞪着他,村长摸了摸自己的眉毛,朝着地下吐了一口痰,大声道:“小子你还想让饿给你怎么处理?把边家那两个小子狠狠揍一顿?算逑了吧,你小姑又甚事儿都没有,饿跟你说,做人要心胸宽广,多大点儿事儿,你也来找饿,从这看你以后也没多大出息了。”
听着这话,韩冷气的浑身发抖,多大点儿事儿?把自己的小姑都毁了,这事儿还不大?还是只要是自己家的事儿,就没有大事?
村长给自己主持公道么?主持个球的公道,人心不古啊!
村长继续说道:“边家那两个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