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李家老太太的举动,原本有些嘈杂的花园骤然一静,花园赏花的,选花的人不约而同地看了过来,身子连正在说的话也停了下来,而后又意识到这样有些失礼,那么一瞬之后,有些人故作无事地继续说笑,而有些人干脆停了下来,将目光投在赵二夫人脸上——嘴里说着让大家捡自己喜欢的选,人家郑夫人有涵养,不拣你家值钱的挑,那是人家不跟你计较,别是李老太太拿了你两盆花就心疼肝颤的,这样小家子气,还好意思说是京城来的,怪不得只是个‘二’夫人呢!
赵氏坐在瑶光身边用瑶光送她的真丝帕子掩了嘴偷笑,并微微低了头,用仅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问瑶光:“嫂子,那两盆花很值钱么?”
瑶光喝茶不语,半响放了茶杯,用帕子轻按最角的功夫,像赵氏伸出二指一比便放下了。
赵氏一看惊得正大了眼睛,恨不能再看两眼被李家老太太抱走的那两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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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两个小儿睡熟后,夫妻二人才歇下,郑钧手臂受伤,瑶光不让抱,无法,只得紧挨着瑶光躺下,白日里,瑶光感情太过激荡,身上虽然困乏,却毫无睡意,郑钧则是被冒出来的阿瑶的前未婚夫楚大将军惊着了,心里有些翻腾,当年若不是他自作聪明的在曾府查访数天,把实情相告,阿瑶也不会跟他成了亲,在新安村落户,想想这些年神仙一般的日子,郑钧凝视身侧阿瑶那夜色里有些朦胧的脸庞,揉捏着她有些粗糙的小手,他的阿瑶若是当初回了曾府,想必顺顺当当的就能嫁入楚家,做了楚征的妻子,突然的,郑钧胸内一阵绞痛,痛的他弓了腰,呼吸都有些困难了,急促地喘着粗气,瑶光吓坏了,蹭的坐起身,点亮床头的灯烛,烛光里,郑钧脸色煞白,痛苦地扭曲着,眼眸里蚀骨的伤痛,瑶光心下一痛抱着他急问:“三郎,三郎,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郑钧闭口无言,伏在阿瑶怀里,闻着他熟悉的体香,手臂紧紧地环着她的腰,剧痛渐缓。
瑶光手脚无措地自上而下给他揉背顺气,声音里打着颤,郑钧的忍耐力向来强的很,一般的小伤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像这样,疼的蜷曲了身子,必是难受的狠了!不行,得赶紧找大夫,小心地要扶他躺下“三郎!你等着,我这就去找大夫!”
郑钧不放,在她怀里闷声说道:“阿瑶,我没事了!”沙哑的声音里包含着无边的痛意,他不会放手的,阿瑶是他的,他绝不放手!
“阿瑶,你是我的!”声音仍旧沙哑,其中的霸道却浓郁的很。
“自然,我是三郎的妻呢!三郎,我去给你倒杯热水可好!”瑶光一心只在郑钧的病痛和眼眸里的痛意上,她还是想去找大夫,她的三郎不能有事。
“阿瑶,没事了,就是想抱着你!”郑钧手臂丁点不松。
“真的不难受了么?”瑶光不信,刚才难受成那样,哪里能说好就能好了的?必是他舍不得她出去,又硬撑着了,抱起她的脸在烛光下细看,已然不复方才的煞白,眼眸里也不见分毫的痛色,“真的好了?一点都不难受么?”
“真的!”郑钧点头,他自己明白,他不能没有阿瑶,便是设想也能令他痛侧心扉,阿瑶就是他的命啊。
“那好好躺下歇歇,好么?”瑶光扶他躺下,自己也跟着在他身侧躺下,心里却是做了决定,明日一早一定要去请个大夫回来,好好看看。
“不行,你的手臂上有伤。”把她伸过来的手臂退回去,放在身侧,顺便抱在怀里,柔声问道:“这样可好?”
郑钧不满意,执意的抱她入怀,搂得紧紧的。
瑶光无奈,避开他的伤口,伏在他的怀里,听着他胸腔里传来的稳健的心跳声,方才他眼眸里的痛色袭上心头,她的三郎有心思呢。
“三郎,我们说说话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