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亮的眼睛里都闪着欢快。
第二日,郑钧骑马去了县城,先把生狼皮全数卖了,干菜先是白送了三家酒楼,除了一家不要之外,另外两家倒是都不置可否的收了一两斤。郑钧带着剩下的五六斤各色干菜去了东街的赵家肉铺,这家肉铺做买卖倒是公道,郑钧的猎物也多是卖个他家,肉铺的东家老赵跟郑钧的交情还算不错,干菜送给他家,一来算个稀罕礼物送给赵家当个年礼,二来,城里半数酒楼的肉类生意都是赵家在做,若吃的好,在酒楼的采买跟前说个一句两句的,这干菜就不愁卖出去。
辞了老赵,郑钧在街上采买了几样瑶光列出来的年货,有写对联的红纸,几样糖果,又去布庄给瑶光扯了几块细布和绸缎,满满的装了两布袋背在马上,这才去了那家医馆。
老大夫还是原来那般不大好说话,倒是不难请,郑钧提前付了诊金,提个药箱就跟郑钧出了门。
扶着老大夫上了马,郑钧牵着马出了城,因大雪路难行,直直走了两个时辰,天大黑了才到。
进屋暖和了一下,歇息一会,洗了手,就拿出小枕给瑶光搭了脉。老头子捏着没剩几根的花白胡子指使一旁的郑钧去倒开水过来,郑钧转身从厅堂门后的炭炉子上到了一杯开水。老头子气的胡子翘得老高,又说饿了,要郑钧给他端饭,郑钧不放心地看着这个不好说话的老头子,瑶光好笑地看了看这个顽童一般的老人,知他没有恶意,点头示意郑钧但去无妨,郑钧很看了老头子几眼,才不甘愿的快步去了厨房。
见郑钧出去,老头子悄声对瑶光说道,“闺女,你这男人可不错,你有没有想吃的?说给我,一会我让那小子给你买去。”说话时那几根胡子还跟着他的下巴一翘一翘的。
又见瑶光但笑不语,老头子急了,这些年轻闺女们就是傻,为着男人为着婆家舍不得吃舍不得穿,做牛做马的忙活,傻透了气了,“你这傻闺女,过了这村儿可就没这店儿了,不趁着有孕,平日里他能舍得给你花银子?”
“什么花银子?”郑钧端着饭菜进来,恰好听了个话尾,不明就里的问了一声。
“老大夫,需要什么药,您尽管开,不用给我们心疼银子,万事都以大人和孩子为重。”有些不放心,怕老大夫为了给他省钱,舍不得开药,耽误了瑶光。
老头子不小心被郑钧听了个话尾巴,有些下不来台,又听得郑钧这样说,虽然对他有些好感,还是轻哼了一声,“你媳妇身子好着呢,用什么药,你诚心咒她呢?”还越说越恼,越说越大声!
“啊?”郑钧疑惑,这老大夫怎么回事儿?没惹着他呀。
“啊什么啊,你媳妇儿可怀着身子呢,我可跟你说,吃不好,歇不好,可是要生闺女的!”老头子越发的吹胡子瞪眼睛,瞎话说的真真的。
“老大夫,请用饭吧。”瑶光岔开话题,语气却有些生硬,这位老大夫从一开始就对郑钧有着莫名的敌意,原先还以为是老大夫脾气使然,如今看来,却是有许多的不妥之处,还是先虚应着他,明日一早送走了事,以后却是万万不会找他了。
老头子跟看傻子一般瞪了瑶光一眼,这个傻闺女跟他的小闺女一个样儿!
他的小闺女就是个傻的,怀着身子那会吃不饱饭还得干婆婆派下来的活计,从早忙到晚,回了娘家却一声不吭,孩儿她娘走的早,他也粗心,就不知道问问,还当孩子过的不错呢。
那天闺女婆家来家里告诉了一声,说他闺女生了,他就寻思着不对,还差着俩月呢,怎么就生了?
提着礼物上门问了一声,却说是在猪圈里出猪粪的时候自己不小心磕了一下,才早产的,可可谁家怀着八个月身子的媳妇还让干力气活的?
他的小闺女啊,都是他这个做爹的没本事,护不住闺女,闺女又给她娘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