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欲拒还迎的把戏,“不瞒张大哥说,自从咱村的猪被那些畜生惦记上,我就留了心,这些日子天天上山,就琢磨这个事儿,十几天下来,倒也琢磨出个法子,只是还需村里帮衬着,方能奏效。”
里长闻言,大喜,拍着胸脯,下了保证,“兄弟只管放心,只要能消了这狼灾,咱们村里我就能做得了主,要人,咱有人,五十多号儿青壮劳力,兄弟你一声吩咐,让干啥干啥,只要不伤性命,谁敢尥蹶子,老子绝不饶他。”言外之意,你用人可以,却不能伤了他们性命,谁都知道狼群厉害,所以才求到你跟前,为的就是即灭了狼群,又不伤人。
“钱财方面,多了不敢说,十两还是能凑的出来的。”说着话的时候张大年有些咬牙,话说出去就得算数,可是真要挨家挨户凑钱,还得他犯难去,从哪些老娘们的手里抠银子?比他娘的割肉都难。
“既然张大哥信任兄弟,兄弟就托大一回。”郑钧憨厚的笑了,“银子倒是一分不用的。”
张大年见他先这样一说,只当他要开口要钱呢,心里紧张,脸上就现了出来,到后来又听他说不要银子,不由得有些不好意思,这么大的事求到人家跟前,还舍不得掏银子,未免有些不厚道。
“兄弟,看你这话说得,大家伙虽过得紧吧些,可这打狼也是为的大家伙,该花的银子咱一点不含糊,你可不能为着咱们,舍不得花银子,最后倒要自己贴补进去!”
“论理大家乡里乡亲的,就是贴补些也是应当应分的,只是咱这次真的不需银子花。”郑钧说得风光霁月。
张大年听得又是感激又是愧疚,这郑钧还真是个豪气干云的汉子!
“好兄弟,你这话说得哥哥惭愧啊,咱啥也不说了,这事儿了了,哥哥请你喝酒给你庆功!还需要些什么准备,老哥哥这就去办。”张大年这会儿对郑钧那是满心的服气,说话间再不是自以为的里长对村民,而是兄弟,比他有出息的兄弟!
“张大哥既这么说,做兄弟的也就不说那些给外人听得客套话了,别的也不用,说道喝酒,大哥回去就准备十斤豆油,三十斤高粱酒就成。”
“行,这个容易,高粱酒不行,怎么也得潞酒才行,我家里就有一坛,都给你搬来。”张大年这会恨不得把家底子都给郑钧搬过来,哪里还在乎一坛子好酒。
“哈哈,张大哥的珍藏留着庆功的时候再喝就是,咱这三十斤酒可不是自己喝,那是给狼群喝的,用不着好酒,自酿的高粱酒足够了!”
“啥?给狼群喝酒?”张大年有些迷糊,这是什么套路?算了,郑兄弟既这么说总有他的道理,他只管准备东西就成。
“我这就回去准备东西,若还有需要的,兄弟只管吱声,只要咱村里有的,哥哥都能给你弄来,切莫客气!”
十来斤豆油,三十斤酒,均下来一家不过几两,谁家都能凑出来,这是打狼的大事,谁敢不出?
“张大哥说的很是,既如此,兄弟也不说别的,咱先办事再喝酒。明天一早,先从村里抽调出四十个劳力来,一人一把铁锹,一捆柴火,让大牛检查好了,辰正时分把人带至村东那颗大槐树下,我在那等着。”
郑钧略一思索后接说道,“至于油和酒,先备出来,用的时候再跟张大哥要去,今晚还如原来那般巡逻便是,只是有一点,切不可如原来那般,哪有狼,一哄而上的都往哪跑。
按东西南北分成八队,一队负责一块,火把在地上插成一排,火把大些,不要舍不得柴火,丢了猪,可不是几捆柴火能抵得上的,能多点些火堆最好,照的亮亮的,人只管拿着武器,见狼上来打跑就成,辛苦些坚守两三个晚上就能休息了。”
里长张大年见郑钧说的笃定,高兴的应了,回去吩咐去了,张大牛跟在后头跟郑钧点了个头也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