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光恢复正常了,郑家的生活也渐渐的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郑钧把几只兔皮清理整齐,兔肉也整齐的码进框里,这些都要送到县城去,肉卖给常打交道的肉铺,皮子却是不卖的,秋冬的兔子皮厚实暖和,熟好喽给媳妇和闺女做衣裳穿比棉布暖和。
瑶光在书房的小炕上给肚子里的孩子做些针线,顺便教小惠和张大牛家的妞妞绣花,小妞妞梳着冲天小辫,穿着薄袄,盘腿坐在炕上,捏着布头,粗针大脚的在绣着一团分不清形状颜色的布头上扎针,还不时的看看小惠,比比自己绣的,皱着小眉头再接着扎针。
‘咝~’痛!
小惠扎了手,忍着眼泪,把手指放进嘴里,妞妞嘻嘻一笑,“惠姐姐,你也扎手了!”
“嗯,你不用眼气我了吧。”小惠从嘴里抽出手指看了看,睨了妞妞一眼,捏着她的布头接着扎针,“你还小呢,不用跟我比,好好听学,等你到了我的年龄肯定比我强!”
“嗯嗯,小惠姐姐,我听话,你教我。”妞妞认真地说道,小惠姐姐绣的真好,明明婶婶教的时候她也听了,可是就是没小惠姐姐绣的好,小惠姐姐才扎一次手,她都扎了好几次了。
“哎呀,又错了,多绣了一个花瓣。”
妞妞看了一眼小惠手里绣的梅花,又瞅了瞅自己的,懊恼之下拍了自己脑袋一巴掌,真笨!
瑶光好笑地放下手里的活计,转头去看这人小鬼大的姐俩,小惠手里的勉强能分出是五个花瓣来,要说绣的是花就有些强人所难了,妞妞绣的,嗯,恕她眼拙,实在是看不出哪里多出一个花瓣来,明明就是一团嘛。
“婶婶,婶婶。”
见瑶光看过来,两个小丫头都把手里的布头递到瑶光眼前,两人眼巴巴的看着瑶光,一副等着夸奖的样子,让瑶光好笑不已,自己小的时候莫不是也这般学大人说话,做小孩子姿态么?
这话要是蒋嬷嬷听了一准要拍大腿,姑娘您小时候比她们还好充大人呢!五岁那年,着了凉喝药,嫌药苦,不想喝,端起凉在矮凳上还烫嘴的药汁,就偷偷倒进了花盆子里,被嬷嬷撞破了还皱着眉头一本正经的指着那盆耷拉着脑袋的杜鹃花说:花儿也病了,得喝药才行,我的省下来给它喝,它能好了,也是一番功德了!乐得老太太笑了半天!
瑶光满脸欣慰的点头说道:“小惠绣的梅花比昨个进步很多,针脚也密了不少,婶婶很欣慰,不过不能骄傲,还得好好练习才行,你可知?”
“知道,婶婶,小惠一定好好练习,要绣得和婶婶的一样好。”
受到表扬的小惠嘴角翘得老高。
“嗯,乖!”瑶光拍拍小惠的头,接着点评妞妞绣的那一团额算是花吧,“妞妞也很不错,今天才扎了三次手,比昨个强多了,婶婶高兴咱们妞妞这么努力,好好跟小惠姐姐一起练习,知道么?”
“妞妞知道,婶婶,妞妞一定好好练,要绣得跟小惠姐姐一样好。”妞妞的声音很响亮,嗯,这个目标定得也很嗯,很远大
郑钧掀帘子进屋后看到的就是这副情境,嘴角微微翘起,冷厉的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
“郑大叔好!”
“嗯,好,好好学,知道么?”
“知道!”
两个小丫头跟郑钧打完招呼,低头接着在布头上扎针,很专心的样子。
瑶光迎了郑钧,两人进了卧房。
“嗯,累不累?”郑钧拖了外面穿的兔皮大袄,把手撑在烧的热乎乎的短炕上,因为瑶光不惯于睡炕,在整修房子时候,郑钧就把书房和卧房修了宽不过三尺的短炕,用炭火烧炕,日夜不熄,家里冷了便填些炭块,就能把炕烧的热乎乎的烫手,屋里也暖融融的,一点寒意没有,若要想在炕上坐坐,就用调了烧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