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马牵回马棚,添了草料和饮水进屋。
吃过晚饭,郑钧洗了澡汲着鞋出来,穿着瑶光新制的夏衫,是这里乡人爱穿的上下两件的短褐,用得是淡青色的细棉布,坐在离瑶光最近的椅子上,湿漉漉的头发还滴着水珠,眼巴巴的看着瑶光,瑶光无奈地白了他一眼,不就是没有陪他吃晚饭么?刚和王嫂子吃过不到一个时辰,谁还能吃下。
起身那条干毛巾要给他绞干头发,郑钧反身站起来,半扶半抱的把瑶光抱至床上坐下。
瑶光气恼,瞪了他一眼,伸手捶他。
郑钧握住她捶过来的小手,坐在床前的脚踏上:“阿瑶!”舔着脸,小狗似的,把头伸过去让瑶光给他擦头发,瑶光被他逗乐了,轻笑着,捏了他脸颊一下,逗小狗似的:“三郎乖,阿瑶给你擦头发。”用毛巾将他的头发一缕一缕的绞干。
郑钧靠着床,长手长脚的向后抱住她,俊朗的面庞仰视着她:“阿瑶,我想你了,你有没有想我?”低沉的声音带着些暗哑,颇有些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感慨。
瑶光有些无语,白了他一眼,才不过几个时辰没见好不好?给他绞干了头发,用梳子梳开,拿缎带松松的系好,刚一松手就被他铁臂一绕抱至膝上,瑶光不防被他吓了一跳,恼恨的轻捶了他一拳,郑钧握着她的小手,低头伏在她的脖颈间,深吸一口她芬芳的体香,半响不动,“二郎”瑶光有些担心,莫不是今天遇到什么事了,轻抚他的颈项。
郑钧搂紧怀里柔软躯体,有些心猿意马,低沉暗哑的轻笑道:“阿瑶,夜深了,我们歇下吧。”瑶光一窒,在他腰间恨恨的掐了一把:又不正经,这人真是,害她担心。
郑钧轻笑着,依旧伏在她的发间,舔舐着她的玉颈,大掌在她柔软的身体上游移着。
脖颈间被他灼热的呼吸和湿漉的舌头弄的全身麻痒,不由得身子一软,靠在他身上,“三郎唔!”
还想问问他出门的事可顺利,被他不安分的手搅得失了神智,有什么话只得等明天再说。
七月十五是鬼节,这天下午,郑钧带着瑶光去爹娘兄长坟上祭拜一番,郑家祖坟在新安村西头山脚下的一片山林里,离村子不远,与郑宅之间隔着新安村的大片田地。上完坟,郑钧扛着培土的铁锹,铁锹上挂着装供品的篮子,一手握着瑶光柔软的玉手顺着林间的小路走出林子,瑶光怕人看到,几次挣扎都挣不脱,恼恨的要掐他,郑钧见妻子恼了,连忙陪笑道:“这山路不好走,拉着点,小心摔倒,别怕,这一片一般不会有人过来,等会有人就放开,放心,你相公的眼好使的很,一准儿不让人瞅见。”
瑶光无奈,白了他一眼,倒是不再挣脱,任他握着手,转头去看路边的风景,新安村地处大山脚下,景致很是不错,密密的山林,兴许是石多土少的缘故,树木都不甚粗壮,林间的鸟儿叽叽喳喳,声音清脆悦耳,出了林子,山脚下还有一条小河,河水清澈,河底白色卵石密布,稍稍走近就能听到哗哗的流水声。
瑶光驻足河边,顺着河流看去,怎么看怎么眼熟,不禁拉着郑钧说道:“这条小河真眼熟,遇见你那日我就是沿着这样一条小河跑出来的。”
郑钧自然知道,想起那天晚上同手同脚越叫越跑的小妻子,心里笑翻了天,只面上不显,还做出倾听的模样,让她继续讲。
“三郎,我觉得这世上定是有鬼怪的!”说起那晚河边惊魂,不由得打个寒战,反手握住了他握着自己的手,温热的触感似乎缓解了刚刚升起的些许寒意。
回过神来,郑钧却半响没有什么反映,扭脸去看他,却见他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有些扭曲的脸,有些担心,有些疑惑。
“三郎,你怎么了?”
“哈哈哈哈哈哈”
郑钧再也憋不住了,开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