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层仙气笼罩。半晌,丰泽表情十分严肃,道:“不必再劝,若是他人,我自是不会这样。”
媚姝两眼一红,纤细的眉印拧成一条线,话语间却不经意流露出无限寒心:“丰泽君,你不可以再失元气了。”
丰泽没有理会媚姝,却径自将我抱起,向江畔不远处的一座房舍走去,只留下一句话:“萧慕君就拜托你了。”
媚姝只能愣在原地,看见不远处正躺着萧慕君,纵使这个神仙与自己没有半点关系,凭着丰泽方才的那句话,她却也是走上前去,蹑手蹑脚的摇了摇萧慕君的身体,等了许久,见萧慕君并未动弹。便将右手一伸,现出一把精美的短剑,她双目凌厉的望向萧慕君,将短剑缓缓举起,脸上似露出一丝无奈的笑。随即右手一翻,迅速的收回短剑,竟刺在自己的心口。媚姝本是一只九尾灵狐,她的血可以醒人神志,用来唤醒昏倒的人,甚是有效。只是她区区一万年修为,若是想唤醒一个人,需耗费更多的心头血。正是如此,她从不轻易的救谁,只是五千年前,她受丰泽之托,一下子献出了三大碗心头血,自己却始终不知道这心头血用来何用。
之后媚姝便再未救过其他人,便是这次,她肯舍出心头血去救萧慕君,也是因为丰泽的一句话。
江畔边不远处的房舍中,简陋的摆着一个侧壁床榻,床榻上却铺着洁净的被褥,房舍中只有一个红木圆桌和几个圆椅。丰泽轻柔的将我放在床榻上,默默的注视了片刻,缓缓伸出手,抚了抚我的脸颊,眉眼中映着无限疼惜,方才他试了我的脉搏,完全感受不出跳动的迹象。他已经知道我失了性命,只是他看着我周身都僵硬如石,寒若似冰,便不由得担心起来。
随后,丰泽念了个诀,他那一身的寒气和水泽全全消失了,他将干净的外袍褪掉,只留下一身白色的内衫,却更显清瘦。他将青色外袍叠放在红木圆桌上,踱步过来,坐在床边,动作极轻的脱掉了云靴。竟然一翻身,上了床榻,伸手拉过被角,慢慢的盖在我和他的身上,侧身躺在我身边。
良久,他向我近了近,紧紧的抱住我,似乎在用他身体的温度,温暖我冰凉的身躯。
没想到丰泽就这么默默的守着我,一守便是七天,未曾合眼。这七天,白日里他就坐在红木圆桌边静静的注视着我,到了夜晚他便用自己的体温护着我冰凉的尸体。日复一日,到了第七日,他便独自离开了这个本就简陋无比的房舍,周折一番,未待我醒来,便离去了。
丰泽驱着七彩祥云,直向南海,却在半路遇上了萧慕君,两人相向而行,相隔并不远,丰泽却没有瞧见萧慕君,踏着祥云飘飘然的从萧慕君身边驶过。倒是萧慕君看出了丰泽的异样,一嗓子叫住了他。仔细瞧了瞧,却见丰泽一张脸苍白如纸,面色很是难看,不由道:“丰泽妹夫,怎的这样精神不济?”
丰泽将萧慕君的周身上下打量一番,嘴角淡出一丝微笑,道:“怕是萧慕君看错了,我身体并无大恙,只怕是方才驱云驱的急了些。”
此时,萧慕君正要赶往寒江水畔,去寻我,他记得我做了一档子离谱的事后,便投了寒江水,之后便怎么也想不起来了。方一醒来,便驱着云一刻也不停的赶往寒江水畔。因现下替我着急,他并未与丰泽多聊,双双告辞之后,两人便朝着不同方向驶去。萧慕君却觉着丰泽不大对劲,回首望了一会儿,发现丰泽踏着的七彩祥云竟不复往日的色泽明艳。其实每一个仙家都有一朵自己的祥云,仙位越高,修为越深,这祥云的色泽便越是鲜艳,色彩也更加斑斓丰富,因为丰泽数日之前已修成上神,故他的云便是七彩祥云,而萧慕君年龄虽长了丰泽一万岁,却仍是个上仙,仙位自是在上神之下,他的云便是五彩祥云。
如此这番,可见丰泽却是身体有了大恙。萧慕君看着丰泽踏云远去的背影,也是有些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