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第二卷峰回路转]

    第46节废人2

    冬季来临了，外面的天气寒冷，高明整天躲在屋里。他坐在轮椅上，双腿冰块一样的凉，空调开久了，他嫌太浪费，舍不得开，关了空调，不一会房间里冷的似冰窖，张晓梅就把他抱到床上盖上被子看电视，等他的尿袋满了，高明喊张晓梅把尿放到下水道里，用干净的水把尿袋冲洗干净，再插上管子，继续用。

    陈红梅休息的时候，经常陪张晓梅。张晓梅在高明出事故的最初两个月，她白天黑夜看护高明，精神萎靡，整个人瘦了许多。现在高明病情稳定，生死线上捡了条命，差一点她就成了寡妇。

    她又恢复了往日的精神气，精力旺盛，身子又如当初一样丰满，笑容重新回到了脸上。“红娟，看你肚子，孩子快出生了吧？”陈红娟坐在沙发上，她一边不停飞快地织一件红色的小孩毛衣，一边和张晓梅聊天。张晓梅是她最要好的朋友，她停下手中长长的铝针，说：“应该在明年三四月份。”“呦，你是未婚先孕呀，说说，你是怎样迷住孙小好的？”“看你，张姐，我哪有本事迷住孙小好？”“那就是他主动追你的了。”陈红娟笑而不语。张晓梅想到孙小好差点和自己发生了奸情，要不是自己控制住，孙小好说不定就是自己的男人了，也不用伺候一个瘫子，她失落地轻轻地晃晃头。“真羡慕你呀。”张晓梅喝口水，对又在织小孩毛衣的陈红娟说。“有啥羡慕的，嫁了个老男人，不被人耻笑就好了。要不是我和小好下跪，差点被母亲拆开了。”陈红娟说了真话。“谁下跪了？”张晓娟充满了好奇。陈红娟发觉自己说漏了嘴，连忙掩饰道：“说别人呢？”“真的？”张晓梅不信，追问道。张晓梅泼辣，陈红娟怕她乱说。慌忙转了话题。“张姐，有时间帮我织个花吧。”“你想织什么花？”“孙小好喜欢男孩，要织就织男孩穿的毛衣。”陈红娟态度坚决说。“孙小好重男轻女，生孩子是两个人的事，不生下来，谁知是男是女？”“小好五辈单传，他特别喜欢男孩，经常在我跟前念叨呢。”“别理他，看他美的，得寸进尺，娶了小媳妇，得了便宜，贪心不足。要是我，根本不理他。”张晓梅愤恨地说。“张晓梅，张晓梅。”隔壁屋子，高明大叫。“怎么了。怎么了，叫魂呢。”张晓梅显然不满，一边唠唠叨叨，一边走过去。“哎呀，臭。”张晓梅还没走进房间就吵开了。陈红娟站起来跟过去，一推门，一股臭气扑鼻而来，原来高明大便了。拉在裤子里。“别进来，红娟，别进来，红娟。”张晓梅一手捂着鼻子，一只手把高明搬过身来。搬不动，放下捂鼻的那只手，双手用力地把高明搬过身子，褪去高明的裤子，给他揩净屁股。把高明沾了屎尿的裤子扔到外边的地上，端了盆水把高明的屁股洗干净，高明光着下半身躺在床上。他一脸的歉疚。

    忙了半天，张晓梅刚才还手脚冰凉的，现在全身冒汗。她走出屋子，陈红娟继续坐在沙发上织毛衣。张晓梅提着臭气熏天的裤子，到水笼头边洗干净，晾晒到门前两棵梧桐树之间的铁条上。这才回到屋里陪陈红娟织毛衣。

    “哎，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呀？”张晓梅叹口气。她脸色红润，灿如桃花，真委屈了。陈红娟看着叹气的张晓梅不知如何安慰，心里充满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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