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醒来了。
与湖泊相近的洞里,风越吹越重。
瑞冬儿愣愣地看着闭目的莫诺多——
清秀的眉,长长的眼睫毛,挺直的鼻梁,漂亮的唇线,白皙的脸蛋。
从上往下,瑞冬儿决心把他的脸印在心里,永不忘记。因为尽管外面风吹的很大,她在他的怀里却是很温暖,她要把这个给她温暖的人给记住。
感觉到有热气喷在脸上,莫诺多睁开了眼睛,目光和对面的清澈溶在一起,鼻尖对鼻尖。远远看去就像两只被母亲给抛弃的幼兽,相拥取暖。
“我走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瑞冬儿看着已经到头顶的太阳,和莫诺多作别。
他不说话,静静地坐在那里。
每次和他道别,他都会这样沉默以对,让瑞冬儿分不出他到底是舍不得还是感觉她的离去与他无关,毕竟他要等一个人,而自己只是他等待中的过客。
可今天,瑞冬儿的心突然感到一阵落空,就连小男孩腕上,脚踝上的镣铐都变得比往日刺眼。小小的瑞冬儿在这一天忽然有了想变得更强的冲动——
帮莫诺多解锁。
还有。
找到他要等的人。
与爱情无关。这就是孩提时天真的想法,为了小伙伴们竟可以这么执着,做着别人觉得可笑的事情,自己却乐在其中。那份纯真就像晶莹剔透的玉石,没有经过后天的修补却已经没有一点瑕疵。有时候,经过了时间的洗礼,这玉石反而会被磨得圆滑,有了目的性的执着,已经掉价了。
风凉凉的。
无数个喷嚏从瑞冬儿喉咙中化为水雾喷出。
变强真的不简单。
回到她的宫殿里,她就到了后花园的结手印,打算把血族最强的魔法给发动出来——召唤最强的血兽与之契约。
可是,画了法阵之后,微弱的紫光从法阵发出,什么也没有发生。小小的身躯在寒风中颤栗,墨发凌乱。
好吧,竟然魔法不行,那就习武吧,身为一个厉害的血族敏捷的身手必不可少。
可是像她这种动不动就睡着的嗜睡物种,的确是经不起折腾,最重要的是,无论是魔法还是拳脚上的功夫,已经荒废了太久了
轻飘飘地耍了几下拳头后,瑞冬儿成功地倚在墙角边睡午觉去了。
忽然右臂被轻轻地踹了一下,不情不愿地,瑞冬儿睁开眼睛,看着面前的男孩,脸蛋被气得鼓鼓的:“希尔!你阿丘”还没说完,她直直地喷了希尔一脸口水,她打喷嚏了。
脸上略带鄙夷的神色,希尔用手擦拭了脸上的“水痕”,带有责备的语气吼道:“你怎么又不去上课了!还在这里偷懒,有多少功课给落下了,你还好意思是个公主!和梅艾差太远了!”
站起来,却有点不稳,步伐轻飘飘的。难道是,病了?
虽是不确定,可瑞冬儿却肯定地说:“我病了。”
原先是责备的语气马上变得紧张:“你没事吧,好烫。”希尔摸着她的额头,有些许心痛。
背起瑞冬儿往寝室那边走去。可肩膀上却被实实地咬了一口。
几近吼出来,希尔生气道:“你干什么!”
“你刚刚踢我了。”背上的人儿不满道。
希尔生气了。
把瑞冬儿摔在地上。
另转身,凶狠地骂道:“我才是被踢的那个,我竟然这么白痴地跑过来关心你,脑子被驴踢了!”说完,竟抛下她,走了。
看着那个亚麻色的身影,瑞冬儿的眼泪放肆地泛滥而出,红红的鼻子不知道是哭红了还是给冻出来的红。
听见哭声,希尔在转角处靠在墙壁,心里有些恻隐,却没有迈出回去的脚步。对她的懒,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