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冕的母亲也吓得不轻,捂着他的嘴,回头还向翁老爷子哭求:“公公,翁冕是在说气话,他糊涂了,别听他瞎说。”
翁老爷子那铁青的脸,额头上青筋都在跳
翁静楼可得意了,冷不丁来了一句:“我没说错吧,这两人早就暗渡陈仓了”
翁老爷子怒极反笑:“桐一月,你够狠,想不到我翁家居然栽在一个女人手里你害了你老公还不够吗还要来害翁冕你老公出事才半年,你就耐不住寂寞了我绝不会看着翁家落入你手里,你现在立刻给我滚,滚”
天怒人怨,鸡飞狗跳,都不足以形容翁家现在的氛围。
除了翁冕,每个人都视桐一月为祸水,恨不得她就此消失才好。
就连翁冕的母亲都开始怨恨桐一月了,因为她儿子竟然承认喜欢桐一月,这是她不能容忍的。
翁冕疼惜地看着桐一月,要不是她还在眼前,他早就昏死过去了,既然话都说开,他就要趁热打铁。
“桐一月,你愿意接受我吗他都已经消失半年,再过一段时间,你们的婚姻就可以被法律认定自动解除了我可以等到那时候,可你愿意给我机会吗”
翁冕忍着伤口的剧痛,一字一句都耗费了他仅剩的力气,他眼里的期待,他的真诚,那是将一颗热乎乎的心捧到她跟前啊
“我”桐一月竟然语塞了,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她动容于翁冕的深情,她真的不知道何时开始他会喜欢上她的。
翁冕没什么不好,他的优秀并不亚于翁析匀,如果真的桐一月的未来可以托付给这个男人,那也未尝不是一种幸福。
桐一月对翁冕也是有感情的但那是友情和亲情,就像对乾昊那样,可此刻,面对着这么痴情的翁冕,为她挨鞭子,为她不顾家人的威压,他如此用情至深,她怎能狠心浇熄他眼中的火
“翁冕不值得的”桐一月才刚这么一说,翁冕的母亲就发疯似地将她推倒在地。
“你走不准你祸害我儿子你是翁析匀的老婆,你还有孩子,你怎么能跟我儿子在一起你休想如果你们非要一意孤行,那就先杀了我吧”
这女人急红了眼,强行斩断了自己儿子的念想,明知道儿子最孝顺她,却要以死相逼,这也是她在向翁老爷子显示她的决心。
果然,翁冕也慌了,伸手拉着他的母亲,想要说服她,但是,桐一月已经站了起来。
她清醒了,所以她笑了。面对着这一屋子的人,她的笑声先是低低的沙哑的,再后来变得高声大笑,直到笑出了一点泪花
“哈哈哈哈哈翁家你们真以为自己高高在上是判官吗你们以为可以只手遮天随意操控别人的人生,你们的优越感已经成了一种幻想,你们舍不得幻想的泡沫被打碎,你们真的可笑”
桐一月眼里露出那种蔑视的神情望着翁老爷子:“你记住,不是我真的怕了你们,而是我心里只有翁析匀一个人,所以不会接受其他任何人。假如我爱翁冕,我一定会跟他结婚,任何人反对都没用”
不顾别人那惊骇愤怒的眼神,桐一月转而对着翁冕,目光变得柔和而带着歉意:“对不起,可惜没有假如,我只能辜负你的情意了。”
这大厅里变得异常安静,翁冕还跪在地上,背上的鲜血凝结,那血腥味还在提醒着他刚才所经历的残酷。
桐一月转身,挺直了背脊,在别人那如同霜刀的目光中,离开。
背上火辣辣地痛着,但她就是不肯在这些人面前露出脆弱的一面,她咬牙一步步前行,直到走出宅子,上了车,她才一头倒在后座,痛得直不起身。
桐一月不知道,她刚才的表现,她刚才的背影,在现场每个人心里都显得那么的高大。
是,就是高大,让人不得不震惊,这个年轻的女人,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