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一月的心头在狂跳,声音禁不住有些颤抖,死死盯着眼前这个经理,紧张而又急切地问:“我的结婚戒指是情侣对戒,照你这么说,这颗碎钻真的可能是另外一枚对戒上掉下来的”
怪只怪兰卡斯先前在接到这位经理的电话时并没有想到要吩咐他要将检测结果保密,所以
“女士,请您相信我们品牌的珠宝绝对是货真价实的。这颗从戒指上掉落的碎钻其实是跟其他几颗碎钻来源于同一颗钻石切割所余留的部分”
这位经理竟然还以为桐一月是在对卡蒂亚珠宝进行质疑,如果他知道这是牵涉到多么重大的事情,他或许就不会这样说了。
这位经理之所以对检测结果那么有信心,那都是因为桐一月的这枚婚戒和翁析匀所戴的那一枚,均是出自卡蒂亚珠宝的首席设计师桑凡,定制级的,在公司的内部资料中有记录,采用什么级别的钻石、金属、佩饰以及每一道手工都是由什么人经手,到最终成品出来,整个过程都是有详细记载的。
经理就是因为知道这些,所以才能那么有把握地告知桐一月。
桐一月在走出卡蒂亚专柜的时候,人的心情极为复杂。惊喜的成分居多可是她又实在想不通,翁析匀明明出事的时候是戴着这个戒指的,可为什么戒指上掉落的碎钻却奇迹般出现在酒店里
这可比她在海边捡到的那根皮带所带来的震撼更强烈百倍。
桐一月心底隐隐冒出一个惊骇的念头难道说翁析匀他出现了他回来了
这听起来就像是天方夜谭,可她就是宁愿糊涂地去相信,也不肯承认他其实几乎没有生还的可能。
桐一月立刻将这件事告诉了乾昊,还打了电话给倪霄,还有陶贝羽
但是,每个人都只是深深地叹息,没人会认为那是真的,都觉得她是因为极度的思念才产生了错觉和幻想。
然后他们会问她:如果翁析匀真的活着回来了,为什么不去找你和孩子
桐一月被他们问得哑口无言,她感到心里那一丝丝渺茫的希望都被粉碎了。
因为他们比她更清醒,他们会理智地告诉她那些她不愿接受的现实。
桐一月把这一颗碎钻收好,与那根皮带一起放着。她每晚都会拿出来看,每天都在继续着她的盼望。
她总是会想如果老天爷真的那么狠心,不让她和他再见,那么也请让他活在世界的某个地方。
这种蚀骨的思念是会把人折磨疯的,桐一月如今就是行走在濒临失控的边缘,疯与不疯仅仅是一念之差。她只能依靠拼命地工作学习,用忙碌来转移生活的重心。
只有忙起来才可以暂时不去想那些伤痛。
时间又过去几天,过年了,翁家的年夜饭比寻常人家里热闹得多。家大业大,四世同堂,就算是远在国外的家人都要赶回来吃这一顿年饭。
为了能在这一天见到孩子,桐一月和翁老爷子之间为这事儿争吵了好几次,但桐一月始终不肯低头,不肯放弃这个与孩子团聚的机会。
翁老爷子也实在拗不过桐一月这种锲而不舍的精神,过年了谁不想少点烦心事翁老爷子最后只能做出让步,同意在这天桐一月可以在翁家吃年夜饭,跟两个孩子见面。
年夜饭对桐一月来说真不重要,她就是想孩子,所以才会去争取。
桐一月的出现,当然会使得翁家的某些人不高兴,可是既然过年,气氛最重要,即使心里不高兴不待见,表面上还是最好别起冲突,否则就闹得全家不开心了。
翁静楼那一房,还有翁玉芳他们,是最不想见到桐一月的。不过今天全家都在,小辈们也都欢欢喜喜的,他们也就暂时顾不上挤兑桐一月了。
翁冕和他母亲今年算是最扬眉吐气的,因为翁冕成为集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