矛盾的煎熬,桐一月焦虑得思绪直到天快亮了才浅眠了一会儿。
桐一月今天上班的时候感到特别的困,很疲倦,但还是得打起精神,撑过下午两点钟,才能稍事休息一下。
桐一月坐在椅子上,不知不觉就眼皮沉重,最后靠在椅背就睡着了。
可才刚不到20分钟,她的手机就在震动,陌生的来电。
桐一月瞬间睡意全无,直觉可能跟父亲有关,赶紧地找个僻静的地方,接起了电话。
果然,一接起来就听到电话那端传来父亲的惨叫,桐一月差点没当场晕过去。
“爸爸爸”
桐民翰那边听到她的声音,哭着喊了一句:“一月,别管我”
但是,这结果就是传来更加凄厉恐怖的嘶喊,可想而知桐民翰在受着怎样的罪。
桐一月紧绷的神经近乎崩裂,却听到另一个声音说:“这是你的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还是不肯合作,那你就等着给你老爸收尸”
“我喂喂”桐一月对着手机怒嚎,可对方早就挂断了,她再打过去就提示无法接通。
到底是什么样严重的事可以让桐一月在父亲的生命受到威胁时还没答应歹徒所说的合作。
桐一月面朝着墙壁,额头贴在墙上,用这冷冰冰的墙来让自己的意识清醒一点。
她脸上的痛苦那么浓,她的心早就飞去父亲那里了。脑子里很混乱,很难冷静下来思考。
但就在这恐惧与迷茫中,桐一月的意识里抽离出一丝丝清明,蓦地想到既然歹徒有所求,在没达到目的的时候,歹徒就应该不会杀死她父亲。
也就是说,实际上她还有时间想办法的。
如果歹徒还有其他的门路达到目的,又怎么会找上她必定是无计可施了才会出此下策。
也就是说,桐一月虽然被动,可是从某种角度来说,她也是占有主动权的。
这么一想,桐一月的焦虑和恐慌,才能暂时缓和一点。但她必须要尽快想到解决的办法将父亲救出来,否则时间拖久了,可能歹徒真会撕票。
桐一月就这样每天在煎熬和矛盾中度过,翁析匀在这段时间,只来看过她和孩子一次。因为,他又出差了。
大总裁嘛,难免有时候要当空中飞人,远的地方一去就是一两个星期都可能的。
翁析匀不在,桐一月的情绪越发的糟糕,失眠都成家常便饭了,半夜一点点响动都能将她惊醒然后睡不着到天亮。
每天看手机的次数成n倍增加,焦虑感成n倍上升。以前有时还会趁一点休息时间去健身房锻炼40分钟,可最近都没去了,改成在抓紧着40分钟睡觉休息。
一晃半月过去,这天,桐一月刚休息了片刻,一睁眼就看到小萱在急急忙忙往外跑,桐一月高声叫住小萱,问她这是在干嘛。
小萱一直都嫉妒和反感桐一月,可现在桐一月是领班了,小萱那态度才稍有改变。
“你不知道吗健身房出事了”
“什么出什么事了”桐一月心头突突地跳,拔腿就往那边跑去。
酒店里这间大型健身房,是属于酒店的“康乐部”所管辖的。桐一月虽然是客房部的,但毕竟这是发生在酒店自己经营的场所内,她也很关心究竟是出了多大的事。
桐一月赶到的时候,救护人员也刚来。这场面有点混乱,健身房里原本是有不少人在健身的,现在全都围在门口,喧哗、议论,有的人还显得很激动。
为了维持秩序,酒店临时调来了保安组里一半的人过来。
桐一月看到两个医护人员抬着担架出来了,上边躺着的伤员似乎已经昏迷,挂着氧气罩,身上还有血
大白天的,见到这腥红的鲜血,桐一月身上的汗毛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