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赫然是有些日子不见的血鸦教魔修,两人狞笑着走近,将柏鸢和唐忆初团团围住。
轻蔑地看了眼唐忆初的叫援动作,那个叫小四儿的魔修指指天空,张狂笑着:“唐少爷,想搬救兵啊?可惜呀,我们这遮天蔽目不是白准备的。不让你的供奉跟着,你哪儿来的自信可以在这晋昌城中畅行无阻啊?”
不用看也知道,少年郎的求救信号被拦截了。柏鸢沉眸,料想不到血鸦教竟在知晓唐忆初的身份后,铤而走险地再次袭来。
就是回趟唐家主宅,唐忆初不让供奉们跟着,只带了些拳脚功夫利索的护卫。如今这些苦命的护卫都成了血水一滩,只有机敏的两人险险躲过了这次声势浩大的袭击。
总算是经历过一次生死考验了,唐家少爷此番表现得镇定得多,没有乱吼乱叫,也没有抖抖擞擞。他只是瞪眼冷睨着两个不怕死的魔修,傲声说道:“知道我是谁还敢下此狠手,你们当真以为逃得过唐家的追捕么?”
“哟呵,几日不见,变化不小啊。”一直对唐忆初保持着别样热情的魔修开口,满眼疯狂的炙热,“有唐家的命根子在手里,唐家再威风,又能奈我何?”
唐忆初脸色急变,瞬即想到了最可恶的结果,耐不住脾气,恨恨喊着:“以为用我要挟唐家就能获得你们想要的?!别做梦了!小爷宁死也不会让你们奸计得逞!”
这下他又把生死置之度外了?
柏鸢有些意外地扫了少年郎一眼,保持缄默。调集着异能,支使它统领着晶核里的晶力冲击空间之力的封锁,哪怕是震得心口发麻,她依然面色不改,让人无法察觉她在搞什么小动作。
两个魔修一愣,像是听到了一个好笑的笑话般,笑得前俯后仰,“这跟我们收到的风可不同啊。唐少爷,别佯装坚强了。唐家老爷子就一个宝贝孙子,你就算敢死,他也不舍得让你死啊。”
“小四儿,我说了吧,这孩子真是个宝,品尝起来绝对是一流的。”淫修猥琐笑着,用眼神一件一件地剥着眼前美少年的衣服,“别在我们面前演什么玉石俱焚的大戏了。等掌门师叔享用过你身边那位如花似玉的小丫头后,我一定会求他把你赏赐给我的。”
“哦?又是我?”柏鸢说话了,声音软软的,听不出什么情绪,可在两个魔修听来,她已经吓傻了。
看着换了身衣服显得越发娇美的小丫头片子,小四儿对她所能带来的收益已经没那么热情了。不过能用这几十年都没寻到的绝美小女子抵消一下他们先斩后奏的罪过,终归是有必要的。
“能成为掌门的炉鼎,是你几世修来的福分。搞不好讨了掌门的欢心,你还能再教中风光一阵。小娘子,跟你的小情郎好好道别吧。”
柏鸢没听到别的,单“炉鼎”一词,就足以让她火冒三丈。
炉鼎个毛线啊?!
想她柏鸢连贴上某人所有的名头都不愿意,更别提沦为什么床上玩物了。
揣测过他们的用意,没想到又是她起初在妖界遇到的破事儿。没能在莽白飞身上讨回来的,这次,她绝对不会再让这些狗东西好过!
微微扭动着被撞得生疼的脖颈,柏鸢眼中泛起了幽幽的暗光,低低说着:“为什么总要把我拖下水?我长了张圣母脸,就该做事事大包大揽的烂好人么?”
没人听明白她这句话什么意思,就连在她身边的唐忆初也一头雾水地看看她,见她嘴角弯出的弧度,不由颤了一下。
印象中的白菜,虽然没良心到极点,但一向不是那种可怕的女魔头。现在微笑着的她,竟有一种令人不敢直视的肃杀感,那甜美的笑容中渗出的寒意,刺人心骨。
“我只会救人的手,要开戒了!”
话音未落,柏鸢突然动了,以肉眼难辨的速度诡异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