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琅直接无视了柏鸢的疑问,眼见林间窜出了数十道鬼魅的身影,冰蓝眸子一沉,下意识把这胆敢逃宫的女人护在了身后。
莽白飞兴奋得花枝乱颤,连碍手碍脚的侍卫队出现也没留意,一个劲儿地娇声笑着:“哎呦喂,看看这是谁来了我这一亩三分地啊!墨琅啊,我俩上次见面是五十年前了吧?啧啧,好家伙,越长越俊朗了!”
柏鸢仰望着墨琅的后脑勺,眼前这堵肉墙遮挡了她的视线,没法欣赏蛇妖王的花痴样,还真有点儿遗憾。
其实,她更遗憾的是看不到墨琅的表情。这红果果的表白,这火花四溅的激(基)情,她一开始咋没发现这大狗狗竟是男女通吃的好手呢?
不过,跟柏鸢期待的不同,墨琅只是板着张晚娘脸,冷声应对着莽白飞的热切:“蛇王,我的宠物迷了路,误闯贵地,还请谅解。”
蛇妖族的妖们已经闻风而动,越聚越多,不一会儿就把他们所站的地方围得水泄不通。众妖一听狼妖族的少王竟说这人类是他的宠物,瞬时哗然一片。
喧哗声中,莽白飞的脸色也变得有些阴晴不定。
他和狼妖王墨威素来不对盘,属地相邻,更是纷争多多。他本想戏弄这个常年不见人影的少王一番,再好好折腾那个胆大妄为的人类女子。没料到墨琅一开口就宣示了主权,这不是要直接开打的预兆么?
“墨琅啊,你就不能换个形容词么?宠物听上去真不怎么样啊。”
柏鸢小声抱怨,选择性失聪。那些妖口中“天啊地啊”的陈词滥调,听了也是百搭。她在妖界,是个不受欢迎的异类。这点,墨琅早就说得很明白。
要不是需要在外族跟前维护形象,墨琅真想扭头吼这矮货几句。都什么时候了?!还纠结些无关紧要的屁事儿干嘛?!
憋气,墨琅正在琢磨是不是把这女人敲晕的好,就听到莽白飞阴绵绵地说着:“你家养的宠物倒是稀奇。打哪儿捕来的啊?我没事儿也去抓一只来玩玩,省得又落了老狼一截。”
听得出蛇妖王阴阳怪气话语里的嘲弄,墨琅定神,直视着父王的老冤家,音调也不羁起来:“那还真不巧,我这宠物独此一家。前些日子掉落狼妖宫,本想把她丢到后山喂晶兽,不过可惜了这身细皮嫩肉,就想着留她给我暖暖床。这妮子羞了,跟我耍了点儿小性子。说来还真得多谢蛇王不惜身娇肉贵,涉险将她拦下。不然,这小东西还不知要溜到哪儿去呢。”
连讽带刺地把话又丢了回去,墨琅突然觉得身后有股凉意,微微侧头,就看到柏鸢目光灼灼地死盯着他。
她是笑着的,连眼睛都弯弯的,可那笑眼里写满了“你死定了”的意味。
就在两人“含情对视”之际,莽白飞终于发飙了。
哪怕外在的特征再明显,蛇妖王都极度厌恶别人提起有关他身体娇弱的事实。墨琅犯了他的忌讳,而且是当着他的族人的面,心胸怎么也称不上开阔的蛇妖王,决意先发制人。
一股带着腥臭的阴风刮起,惊动了互瞪的两人。
墨琅眼疾手快地将柏鸢抄起,飞离原地。柏鸢的胳膊肘被扯得生疼,却根本没心思声讨墨琅的粗蛮。
因为,脚下的葱郁在转眼间就成了一片焦土。她有些惊骇,很快联想到了那被蛇妖王划伤的口子。
毒,那是她闻所未闻的剧毒。在她都没搞懂莽白飞是怎么出手的情况下,他们刚刚站立的地方就已经生机全无。她的脸还被那绿油油的指甲划过,这可不是流两滴血的问题。
不敢有片刻迟疑,柏鸢马上调集异能集中对付着脸上的伤口,没有看到墨琅抽空瞪向她的眼神。
这死女人,竟敢给他撒谎!
不是说三天才能调用一次那种特殊能量么?昨晚才帮他滋养过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