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的好心,无疑办了坏事儿。
被柏鸢弄出了被迫害妄想症,墨琅美其名曰要她继续治疗,开始了寸步不离地盯人胁迫。
柏鸢有些摸不着头脑,只当这货被自己医坏了脑袋,恢复了人样,反倒变得黏人起来。
很快的,她就笑不出来了。
就算短手短脚,胸前挂着荷包蛋两枚,她也是正儿八经的女人一只。
哪有连上个厕所洗个澡都要有人在附近转悠的道理?
他不是很不待见她么?睡觉时都把她拴在身边是个什么事儿啊?不知道她习惯抱着什么入睡咩?每次醒来那一脸的嫌弃算个毛线啊?!
问不出所以然,又好些日子不见红前辈现身,柏鸢终于明白,墨琅这二百五吃醋了。
这比争宠的狗狗还白目好不好?
她就一过客,谁稀得抢他的红姨关心了?
柏鸢真觉得墨琅就是个顶着成人模样的幼稚鬼。义正言辞地吼了几次后,她拿这货没辙,边心不在焉地医治着他那破烂晶核,边处心积虑酝酿着逃跑大计。
叔可忍,婶婶也忍不了啊
趁着偶尔能放风的机会,她熟记了少王殿的地形,很积极地锻炼着自己退化严重的小身子骨。
替墨琅疗伤,也不是完全没好处。柏鸢胸腔的晶核有了些细微的变化,虽然她看不到它变成什么样子了,但身为主人,她能察觉到有种说不上好坏的能量在她身体里游走。
或许,那就是晶力。柏鸢才不会把这种变化告诉防她跟防贼似的恶霸,不动声色地研究着自己的古怪,意外发现身体比才来时轻盈不少,力量也有所增长。
该不是饿瘦了,还激发了她的潜能吧?
狠狠吐槽,柏鸢可算在二十天后等来了墨琅要滚出去办事儿的大好消息。
恨不能挥个小手绢送别,某人在恶霸少王的再三叮嘱下,彻底执行了左耳进右耳出的不世真理。
因为墨琅禁止红前辈和她见面,空有吃货心却没大厨手艺的柏鸢不得不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这也正好给了她准备干粮的机会,少说够十天的口粮免去了她乱吃东西的尴尬。一个千妖果就够呛了,她的大脑还好好在头盖骨下待着,没理由再来一次。
至于外面的世界有多险恶,柏鸢暂时不想关心。她手腕上带了个墨大叔“送”的手镯,据说是用来隔绝她的人味的。既然如此,那就让她爽快地勇闯天涯好了。
豪情万丈地奔出了少王殿,穿过满园的绿木红花,柏鸢有种出闸猛虎般的解脱感。
翻出这高高的院墙,她就能脱离墨琅那二货了!
柏鸢仰望着那一头的蓝天,死活不愿去想那边会有什么玩意儿在等着她。
有些绊手绊脚的裙装没能阻挡她向往自由的脚步。没形象地翻上了目测五六米高的厚墙,她长吁一口气,美滋滋地咧开了嘴角。
仗着白来的身轻如燕,她翩翩地落在墙的那一头,头也不回地直奔往山峦的反方向撒腿就跑。
拜红前辈赐教,柏鸢知道少王殿紧挨着妖界有名的松溪山。那也属于狼妖族的地盘,只不过,鲜少有狼妖族或其他妖族踏足。
她之于墨琅而言还有作用,估摸着他会去最有可能的松溪山搜索她的下落。离宫出走要有价值,太容易被逮回去,她不如老老实实,啥也别做。
“吼——”
奔出了不知多远,一声虎吼响彻云霄。
一只吊睛白虎张牙舞爪地堵住了柏鸢的逃亡之路,血盆大口一张,扑面而来的腥臭差点儿没把柏鸢熏得嗅觉失灵。
点也稍微背了点儿啊
话说,这大猫怎么不会说个“此树是它栽,此路是它开”来着?
柏鸢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