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鸢看到的,是个一丝不挂的好身材男人。
长如瀑的银白长发漫不经心地披洒,几缕落在宽厚的肩头,随着他的呼吸微微颤动。
没让人失望的是,果男同志有张极出色的脸。棱角分明的轮廓昭示着这位仁兄性格中的某种特质,剑眉入鬓,鼻梁高挺,略薄的唇扬起些许嘲弄的弧度,那双柏鸢熟悉的冰蓝眸子里也写满了“蠢得死”的意思。
“女人,摸哪儿呢?”
他一张嘴,柏鸢就知道,她亲爱的毛茸茸一去不复返了。
垂头,看到自己的手还习惯性地摸在他的肚子位置,柏鸢不慌不忙地收回自己的咸猪手,诚意缺缺地恭贺着:“哟,您回归原样啦?真是喜讯啊。”
想在她眼中发现一丝尴尬或窘迫,可墨琅除了一片清明,什么也没看到。
她这架势,是阅人无数的表现?
不悦地站起,墨琅冷哼,“你该庆幸你还有点儿作用。”
一直想象着他的人样会是哪副模样,没想到会是这种光景。柏鸢直勾勾打量着他高大的身躯,修长结实的身体正在晨光中泛着诱人的光彩。精健的体魄没有一丝赘肉,每一块肌肉坚硬分明,彰显着无限的力量。
怪不得妖在无数人的yy中都是极出彩的角色啊
柏鸢暗赞了一句,呵呵笑,“那我该讨要我应得的报酬了吧?”
从来不是慈善家,柏鸢的认知里,完全没有一味付出的道理。既然他好了,那么就该支付酬劳了。
根本没意识到自己是造成墨琅重伤的祸首,柏鸢的理直气壮也让墨琅一阵窝火。
“你那个世界的女人,都像你这样不知耻?”
纵然是行事不羁的妖族,还是有深刻的男女之别的。墨琅眯眯眼,干脆正面转向这厚脸皮的女人,全然忘了自己还是头一次在异性跟前如此“坦荡”。
诶,她之前怎么不晓得这汪汪是个暴露狂啊?
柏鸢眨眼,瞄了瞄那个挺壮观的部位,视线上移,仰望着身材不错却爱现的男人,“不知耻?你说的是无处可躲的我,还是指喜欢凉嗖嗖的自己啊?”
忍住,一定要忍住
墨琅郁卒,哼一声转身,大踏步走出阵法。银白长发如美丽的羽披摇曳在身后,看得柏鸢又是一阵啧啧。
话说,他怎么悄默声就变回去了呢?
想不通这个世界的神奇,柏鸢大而化之地把这种现象归结为观光旅游的一部分,磨刀霍霍地准备讨要自己该得的好处。
胸腔中的晶核最近跳得挺厉害的。没个人能跟她讨论一下这算怎么回事,她也没打算深究。
应该没坏处的,不然勉强的异能输出足以折腾死她。
正想着,柏鸢不经意回头,模糊间看到了她和墨琅的“狗窝”外面罩了层似有似无的玩意儿。
这是?
一开始没发现有什么反常呐柏鸢揉揉眼,又看了几遍,确定不是自己刚睡醒的幻觉。
“墨琅,我们一直都在一个光罩里么?”声音提高了些,柏鸢冲墨琅消失的方向喊着。
“要不然呢?”没好气地应声,墨琅套上了简单的衣裤,又转了出来。像是想到了什么,他狐疑地看了柏鸢两眼,“你现在能看到晶子的分布了?”
好想吐槽这种让人想歪的说法,柏鸢知道晶子就是像什么玄幻小说里灵子之类的存在,很识趣地没抬杠,“嗯。这就是红姨说的疗伤阵?哎呀,防御做的真不怎么样啊。”
习惯了她满嘴跑偏的调调,墨琅聪明地没再给自己找气受,不耐烦地说着:“鬼知道你这个怪胎是怎么能随意进出我的结界阵法的。老实在少王殿呆着,我太久没现身,得去族人跟前露个脸。”
她也想去遛遛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