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怎么了?不过是个女人,竟摆出这么一副痛不欲生的窝囊模样,还真把自己个儿当情圣了,看了就叫人作呕!”
“你说什么!若不是你诚心,我又岂会救不到她!”老九听完十四的话,噌的跳了起来,狠狠的揪住十四的前襟,怒不可遏的说道。
十四轻蔑的冷哼一声,“别发梦了,九哥。就当时那距离,即便你奔了过去,不是抓不着人,就是与人一同坠崖了。若不是我撞了你一下,你眼下还能安稳的坐在这儿?真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谁让你救我了?谁让你多管闲事了?我宁愿同她一同坠崖,也不愿这般!”
“你!真是不识好歹!”十四负气道。
眼看着胤禟与十四俩人就快掐起来了,胤禩赶忙出口劝阻道:“行了,都少说两句。”
胤禟松开了双手,转身欲要离开。胤禩却抢先他一步挡住了他的去路,“你这是要上那儿去?”
“八哥,我要去找她!”胤禟目光灼灼的盯着身前的老八,口吻异常坚定的道。
“找她?老四那边派了那么多人,也不差你一个。”
胤禟看着面如冠玉的胤禩,并未开口,只是这坚定的眼神中却流露出他要去找她的信息。胤禩见状,无奈的叹了口气,“我知晓你心下焦急,可那么多人,那么多日了,别说是人了,就连个尸首不是也没见着?这会儿,你去了又能如何?再者说了,老四叫人去寻,还有理可依,那是他的妾。你去,又有何缘由?还有,此次遇袭,刺客一个都未抓到,皇阿玛已是震怒了。这时,你不去探访刺客之事,偏生对一个侍妾如此之重视,难道就不怕皇阿玛生疑?话又说回来,这老四的侍妾,他都没有亲自出面搜寻,不过是派了些人去找人,你堂堂一个皇子,一个贝勒,跑去崖边找人,若是传扬了出去,我瞧你如何向皇阿玛交待?”
老八的话句句在理,又甚是情真意切,胤禟又岂会不明白?只是他心中的那道鸿沟是怎么样也过不去,他就是不愿相信她已不在的事实。
“八哥,你说的我都知晓,我,可否容我一个人静静?”
对于胤禟的请求,老八没在多说些什么,只是抬手拍了拍他的肩头,“好生静静,但千万别做些个过激之事,否则,我们之前的筹谋就都废了。”
胤禟怔了一下,向老八微微的点了点头,便侧首闪过胤禩的身子,走了。
待胤禟走出了望春院,十四仍是不甚赞同的对胤禩道:“八哥,我看九哥是没救了,不如”
“十四弟,你难道不知晓,伤痛只是一时的?”
“八哥的意思是?”
胤禩扬起他那骨节分明的手,遮住刺眼的阳光,悠悠的道:“人不是已经没了?还有何好忧心的。”说罢,胤禩便放下遮光的手,转身走向了堂屋。
这日,杭州城内忽逢狂风暴雨。胤禛背着手立于堂屋的门前,目光仍是紧紧的锁定在半月门上。忽然,一身披蓑衣头戴斗笠的侍卫跑了进来。
侍卫麻利儿的给胤禛打了千儿。胤禛抬手微扬示意他起身后,侍卫便向他禀报起方才得到的消息,“禀报雍亲王爷,方才崖边的人来报,今日早些时候寻人的终于下到了崖底,并展开了搜索。在崖底发现了一大滩的血迹,以及一只缎面绣鞋”侍卫是一面禀报,一面留着神观察老四的面部表情,在看对方的面色是越来越阴沉后,他这回报的声音也就愈来愈小声了,直到最后,他那‘因着暴雨忽至,搜索恐难在继续,若是雨后在进行搜索,那尸首恐难寻全’的最后一句小的怕是连他自己个儿也听不清了吧。
“继续找。”胤禛不住的磨搓着拇指上的血玉扳指,目光迷离的盯着雨中的院子,低声吩咐道。
“喳。”
得了命,侍卫打了千儿,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