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全已经急的额头上全是汗,哪里还管得了什么问罪不问罪的:“奴才是替阿九姑娘你着急”
九月挑起秀眉来,眉眼之间尽是轻松的笑色:“公公不必替我着急,是我的注定永远都是我的,不是我的,强求也没有用,平日里我对十六爷怎样泼皮耍赖都没关系,但此时冉皇后身份不同寻常,他对冉皇后热络一分则过,冷漠一分则妄,并且可芯有一句话说的没错,无论十六爷待我如何,他和冉云知的过去,是我怎么都没有资格去插上一脚的。”
万全急忙说:“可是阿九姑娘,那可芯的话太过份了,奴才都已经听不下去,那些话若是被王爷听见了,必然不会再对她们主仆这般客气。”
九月抬起手做了一个暂时的手势:“什么都不用多说,冉皇后的身份放在这里,你若不想让你主子陷入两难,就不必为我考虑这么多。”
“阿九姑娘,你说你这么一个通情达理又慧黠的姑娘,怎么总是喜欢和我们王爷做对,总是喜欢气他呢”万全叹息着摇头。
九月的嘴角抽了抽。
听出九月是已经不想继续在冉皇后的话题上纠缠下去了,承封适时打断了他们的话:“阿九姑娘,青烟楼的事情你有什么打算”
“十六爷做了什么安排我参考一下。”九月回看向承封。
承封拱手道:“王爷不久前已经收集到了这两个月失踪少女的全部名单,不过因为何丰年一直在牢中装病,每日哼哼呀呀的不肯说实话,何氏一族在这背后所做下的贩卖少女的黑心勾当暂时只有物证,却缺少何丰年口中的重要信息和青烟楼内部姑娘的口供。这几日王爷已经将蚀龙门的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后来这三日因为冉皇后忽然不请自来,王爷这几日几乎都是在城中的其他府衙调查失踪少女一事,几乎没有留在城主府中休息过一晚,昨夜好不容易闲下来,便去了依水村去探望姑娘你”
九月挑起眉,看着那向来忠厚老实的承封这会儿竟然也跟万全站到了一边,竟然在她面前都在替楼晏说好话。
她不知道自己在这两人的面前什么时候做人这么成功过,竟然他们两人一门心思的不希望她和楼晏之间有任何分歧和误会。
她笑了笑:“意思是说,青烟楼大体情况已经查清了,但是具体安排还没有彻底计划,我来早了,是不是”
承封点头:“可以这么说。”
九月亦是点了点头:“行,何丰年既然已经在牢中了,他就逃不了,只要他一日不死,这口供早晚都会有的,实在不行我就给他下一剂猛药,看他招还是不招至于青烟楼内部的那些姑娘”
她顿了顿,抬眼看向窗外仍旧在飘落着雪花的天空:“之前的那一次太匆忙,虽说故技重施的话没有什么技术含量,但却不失为唯一的一种最好的打入内部的方法。”
承封和万全皆是一愣:“什么方法”
九月微笑:“乔装,深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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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被送进青烟楼的方式有些简单粗暴,因为何丰年已经被抓入牢,所以青烟楼与城主府之间的暗中生意往来也已经在几天前中断,不过由于最后一批被卖去的姑娘被与青烟楼联系的线人藏在洛昌城中的一个窝点,那个窝点已经被承封在暗中调查清楚,于是便直接将九月乔装打扮成一个被无辜绑架的柔弱少女,偷偷将九月给运送了过去。
眼睛被蒙上,手脚被粗质麻绳捆住,嘴里也塞着一团布的感觉很不爽很不爽,不过好在他们掐的时间比较准,由于青烟楼想要避开现在城中的这些乱子,所以后来那最后一批被送去的姑娘被他们藏在窝点已经有好几天了,有些姑娘在黑暗的屋子里被这样关了几天,饿的昏了过去,这屋中还剩下的几个清醒的姑娘都以为会在这里一直等死,所以连哭的力气都已经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