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时常想,二哥那张终年不变的面瘫脸何时才会崩裂?
楼月雨握紧手中的玉箫,踩着小碎步慢慢走到楼南天跟前,说不出此时内心里的复杂情绪,只得把一切都暂时隐忍在心里,温婉的低声唤道:“不孝女儿给爹爹问安!”
“回来就好!”楼南天多日未曾柔和的脸在见到楼月雨平安归来后终于得以松懈。牵起女儿的手,语气感慨。“回家吧,这些日子你娘十分挂念你,时常念叨何时才能见到你!”
人前,身为一家之主的楼南天断然不能表现得太过激动,可是跟随他多年的侍从属下均能从他刚才落下的语气里听出浓浓的哽咽味。
楼月雨乖巧的点头,而满腹委屈只有自己知道。
马车内铺着几床柔软的锦被,仕女递上早就用炭火烘暖的毛毯。车厢内一角落,被固定住的火盆炭火正旺,楼月雨兴意阑珊的躺在软榻里,脑海里回想着这些日子奔波的路程,心底升起一股浓浓的无力感。
“小姐!您不高兴回家么?”终于看到自家小姐,春兰还来不及开心,见主人正一脸病恹恹的样子,身子架也是有气无力的缩进被褥内,一动不动。她跟随楼月雨多年,自然能从每个细微的表情动作里察觉出小姐的喜怒哀乐。
“不是!”楼月雨把脸埋进被子里,紧紧闭上已经湿润的眼睛。
她现在只想找个安静的地方一个人好好呆着,可以静静的躺着不被任何人打扰。
她现在终于明白贺姨娘的心情,不是万念俱灰,但心痛用绝望二字还不能形容。
一个人呆着,就一个人!不知道是现在或是将来都是一个人孤独孤单的生活?
“小······”
“别烦我!”楼月雨把自己闷在被子里头不耐烦的叫道。
“那好吧!”春兰嘟起嘴,心知小姐在生闷气,乖巧的应了声,干脆坐在软榻旁静静守着。
莫约傍晚时分,车队在楼家旗下的一间酒楼休息,晚饭期间楼月雨仍旧缩在房间里不想见任何人,大伙也都很体贴,以为她在外面玩累了,也都自觉的没去打扰。
期间xx不放心的在门口来回徘徊,伸头探脑的往房间里瞄,直到春兰提出食盒,小声告诉他楼月雨多少吃点饭后,才放心的去给楼南天报告。
楼冲背影刚在走廊拐角消失看不见,阴影处立即闪出个人来,春兰惊讶的低呼:“二少爷!”
楼梓醇一言不发,目不斜视,直直朝房间逼近,春兰也被他身上散发出的寒意震慑倒退一步,不安又不明白的看着二少,心里害怕但坚持堵在门口,嘴巴哆嗦的讲话:“二少爷,小姐刚睡下,你明天再过来好么?”
楼梓醇靠近春兰的时候脚步止住,墨黑冷冽的眼睛直接越过眼前人的头定看进屋内。“让开!”
“可是——”春兰双颊布满红潮,挣扎在要不要让路的苦恼中。而与二少距离太过于接近,她的鼻子呼吸时都能闻到二少身上那股若无似有的馨香。眼睛只能紧紧的盯着地面,二少的表情过于冷漠,当他的面害羞似乎是件令人难堪的事情。
“是二哥么?进来吧,春兰,赶紧去泡壶普洱茶过来!”楼月雨裹着披风,发髻松散的站在珠帘后,一副准备就寝的样子。
春兰点头应声,如火大赦的飞快跑去准备茶水,同时心里隐含忐忑与担忧!
“进来吧,二哥!”楼月雨主动走到门口旁边等着楼梓醇,直觉告诉她,他来找她肯定有很重要的事要说。
“你的萧呢?”走进屋内,楼梓醇开门见山的直接道出来意。
“二哥你还有别的话要说么?”楼月雨耸耸肩,二哥容貌出众,肌肤出奇的比女子还要不晶莹白皙几分,但天生淡漠性子真不会哄女人开心,偏偏临城有很多名媛就是爱死了他这个冷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