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简单粗暴的猜测是为钱,更加深层的就太多了,比如是因为慕泽渊——她可从没忘记慕泽渊身上的那两处枪伤。
“嗨。”陆瑶弯着嘴角友善地打了个招呼,理智点的话她应该老实点,为安全着想,她最好不要去知道太多,不过鉴于对方的“优待”,她决定先探探情况。
那人没吭声,但却靠近了,她感到有呼吸喷在她的脸上,有点痒,她不自在地往后躲了躲。
“你好?”
那人还是没吭声。
“hell一?”
“guten tag?”
“”陆瑶用自己会的几种语言都打了个招呼,对方还是没吭声,她无语地问,“敢不敢吱一声?”
他抱着她换了个更闲适的姿势,陆瑶扭来扭去,奈何手脚都被捆住,折腾半天也没有半点进展。
这个人不吭声,真正聋哑的可能性不到1,显而易见是在装聋作哑,原因呢,陆瑶觉得最可能的是,他不想让她听见他的声音。
怕被认出来?
如果只是陌生人,就算说两句,也很难成为什么证据把柄,但如果不是陌生人呢?
陆瑶心中一紧,她不再费劲地挣扎而是主动地靠在他的怀里,他剥夺了她的视觉,听觉,现在能用得上的还有嗅觉和触觉。
脸上的布料显得稍硬,光滑不粗糙,可能是棉纱织成的布料,这种布料做成的衣服陆瑶只想到了一种——风衣。
其实当她冷静下来,靠嗅觉就能辨别出这个男人的身份,风衣只不过是一个佐证,沈榕策今天就穿了件咖啡色的风衣。
如果不是年幼时的那次绑架,如果不是在那次绑架中遇见的那个人,陆瑶绝对不会这么快的辨认出“绑匪”的身份。
“有意思吗?”陆瑶冷淡的问。
他还是没说话。
他的态度显然再次激怒了陆瑶,怒气几乎如火山喷发,她几乎是用最大的声音在喊:“沈榕策,你觉得有意思吗?”
过了几秒,他才淡淡地说:“我觉得很有意思。”
他的手停在了她的后脑勺上,眼睛上的布料滑了下来,她不太适应地微眯着眼,瞳孔中映出了沈榕策那张毫无情绪,却英俊得仿佛没有生命的脸,她扭头看了眼四周,熟悉的格局——沈榕策的卧室。
她的视线再次落在沈榕策的脸上,对着这张冷峻死寂的脸,再大的火气她现在也发不出来,就好比她一拳打过去,却打在了空气里,打他,先不说她手还被绑着呢,就算真打着了,打不打得痛钢筋铁骨的沈榕策,她不知道,她能肯定的是自己的手准会疼;骂他,看他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儿,陆瑶是一点战斗都没有。
最后,她沉着脸说:“放开我!”
“可能吗?”
陆瑶的火气就冒了出来:“你知不知道自己的行为算什么?绑架!你这是绑架!是犯法的!”
他淡淡“哦”了一声,静静地凝视着她的脸:“犯法的事,我应该没少做,不差这一件。”
陆瑶的脑子被这句话震得嗡嗡直响,他是承认了吧?承认三益的那些厄运都和他有关,就算她有过猜测,但却不想承认,不想去面对,她已经不想知道答案了,为什么,他却偏要告诉她。
她睁大了眼睛,呆呆了问:“三益的那些事都是你做的?为什么?”
他的神色没有一丁点的变化,就像死寂的湖水,听到她的质问,他没有急着否认或是承认,而是将手指停留在她的脸颊上,漫无目的地抚摸着细嫩的肌肤,过了一会儿,他才淡淡地回答:“你不是很清楚吗?我恨你们陆家,也恨你。”
不,她不清楚,即使她问他是不是恨她,想得到的也不是这个答案。
她闭上了眼睛,下一秒她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