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她是个很好的姑娘。只是,他从未想过有一天要娶她。
他虽然话不多,但心里并不糊涂。二哥的安排,他怎么会不明白?二哥向来粗放,这些事从来不会过问,都是大哥大嫂来操心。如今他竟然亲自开口为他议亲,为的,就是这重殿门里的人。
二哥究竟是不是真的这么喜欢和在意山茶,风不知道。但是他知道,二哥对他曾经把山茶要进风殿c同榻而眠那么多日子,十分忌讳。
而他呢?是真的对山茶动了心吗?那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他的心很乱,很不愿去想这些。就算想明白又有什么用?即便她没有被二哥强占,即便他现在有机会跟她在一起,那山茶会愿意吗?她对自己,可有这份情意?
十年前,她爹杀了他的父王c连带着害母后自刎;十年后,自己和二哥带人杀进礴山,二哥亲手杀了她的爹娘。有着这样血海深仇的两姓人,真的就能够若无其事地结为夫妇c生儿育女吗?
百里冥风怅然抬起眼,看了看沉寂紧闭的殿门和殿门顶上“垂光殿”三个大字,紧抿着嘴角默立了片刻,步履凌乱地离去。
夜。垂光殿。
百里玄月在月殿哄着思入睡之后,便急匆匆赶了过来。
“夫人呢?”
他问两个躬身迎候的婢女。
“回王,夫人沐浴已毕,正在内殿歇息。”
百里玄月便不多问,快步进了后殿。
一股清幽的芳香氤氲在殿内,那是女子沐浴后特有的芬芳气息。百里玄月的心不觉瞬间麻痒起来。
宽大无比的床榻上,山茶娇小的身躯正朝向里侧,猫一般慵懒地蜷着,被子捂得严严实实。
百里玄月知道她并未睡着,微挑了下唇角,朝外殿大声吩咐道:“你们都出去。”
两个婢女答应之后,便是殿门关闭的声音。整个垂光殿霎时更加寂静。
百里玄月一面脱去了外袍和靴子,一面坐到榻上,伸手将山茶的身子扳了过来,便看见她目光中含着怒意和不甘,冷冷地瞪着他。
“孤没回来,你就自己先躺下了?好没礼法!”
山茶愤然转过眼眸不看他,百里玄月却毫不在乎。
他极其利落地褪去了余下的衣服,揭开山茶的被子便把手伸到她胸前。
山茶惊惶地护住领口:“你又要干什么?”
百里玄月表情古怪地失笑:“干什么?你现在是孤名正言顺的夫人,伺候孤是你份内的事,你说孤要干什么?”
山茶脸色苍白地看着那双亮得瘆人的眼眸,带着一种明知无望却要死死挣扎的情绪,固执地不肯放下护在领口的手。
这丫头真是得寸进尺!算起来这么惯着她c哄着她已经有十多天了,他已经足足忍了十多天没有碰过她!对百里玄月来说,真的是够久了。
她居然还敢说不!
他鼻子里冷哼一声,不耐烦地扒拉开山茶的手,毫不迟疑地将她浑身上下的遮蔽除了个干净,轻车熟路地跨了上去。
走到这一步,山茶也算知命了。一切都是明知的事c迟早的事,甚至,对于她眼下的境况,根本就是如同吃饭睡觉一样稀松平常c天经地义的事。
她突然觉得很累很累,累到了再也不想去做无谓的抵抗。既然没得选择,那就做一具喘气的死尸好了。既然他想要,既然她别无退路。
她直直地躺着,四肢疲沓地伸开,侧过头闭上了眼。
百里玄月对她这一瞬的反应变化有些意外,微微怔了怔,但很快回过神来。
他突然不急了。沉默地凝视了身下的人片刻,他又一次俯下头去,噙住了她娇艳的唇瓣,徐缓而耐心地裹缠c吮咂着。
山茶的身子微